「胡說八道,銅牛王帳和彎刀王帳一直守在這裡,燕王兵馬如何抵達鞍縣?」
營帳中,拉姆勃然色變。
這次由他負責攻打燕關。
儘管烏蘭巴在海上慘敗的消息傳到了這裡。
但沒有得到穆勒洪真的命令之前,他們不能擅自離開。
「大行在,千真萬確,鞍縣的牛羊和戰馬也被搶走了,此事的手法和黑鐵王帳遭遇的一模一樣。」士兵急聲道。
拉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黑鐵王帳的悲慘境遇如今草原上人人皆知。
恩科死了,黑鐵王帳的牛羊基本也都被搶了個一乾二淨。
王帳下的北狄百姓在燕王騎兵的圍剿下死傷慘重,僅僅剩下一些殘兵敗將。
「大行在,我必須領兵回去!」
這時,一個北狄將領喝道,神色惶急。
他是彎刀王帳的大王古爾圖,出事的鞍縣正是彎刀王帳下的小部落。
眼睛爆發出刻骨的仇恨,他道:「燕王殺死了我哥哥,他們兵馬又襲擊我的部落,只要找他們,我定把他們抽筋扒皮。」
他正是薩爾哥的弟弟。
第一次襲擊燕關,燕王的火炮殺死了他的哥哥。
繼承了大王之位後,他便在王帳子民的面前立誓報仇。
他本以為這次北狄精心的謀劃能夠成功。
他的彎刀能親自割下燕王的頭顱。
但沒想到,烏蘭巴竟然在海上被一群海寇襲擊,全軍覆沒。
「不能去,這定是燕王的陰謀。」拉姆喝道,「沒有可汗的命令誰也不能離開。」
古爾圖的臉色頓時成了絳紫色。
咬了咬牙,他猛地跺了一下腳。
儘管他恨不得立刻回去,但可汗的命令,他不敢違逆。
只是僅僅三天之後,他就再也撐不住了。
又有戰報傳來,燕王兵馬襲擊了葫蘆馬場,殺了北狄士兵,搶走大批戰馬。
接著第二天,傳來了更緊迫的消息,燕王兵馬逼近錦城。
得知這個消息,無論是拉姆還是古爾圖都無法淡定了。
當下北狄製造火炮的工坊就在錦城內,那個從羅斯國抓來的傳教士也在錦城。
而錦城僅僅有兩千士兵防守。
最重要的是,許多彎刀王帳將領的親人都在錦城。
若是錦城被拿下,他們將損失慘重。
「即便可汗將來要治罪,我也必須回去。」古爾圖丟下一句話走出了拉姆的營帳。
拉姆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
即便是他的王帳遭遇這樣的事,他也無法從容應對。
不多時,彎刀王帳的士兵開始拔營,向北而去。
……
燕關。
北狄營帳的動向第一時間被回稟給了趙煦。
趙煦立刻登上城牆觀察。
確定了其中一個王帳北去他的嘴角泛起一絲笑容。
「白尚和周毅已經在寧錦都司鬧出動靜來了,不錯,不錯。」趙煦笑道。
墨羽望著僅僅剩下的一個北狄王帳,眼睛精光閃爍。
他道:「殿下,只要常將軍領兵回來,十萬對十萬,咱們絕對能打的贏。」
趙煦點點頭。
其實同時對付兩個王帳,他也不見得不能贏。
只是如此一來,必然會付出相當比例的傷亡。
這麼多青壯犧牲在戰場上,對北四郡將是沉重的打擊。
畢竟青壯可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再者,重新練兵,也得耗費大量的時間,人力和物力。
所以,他現在的打仗的理念是儘量減少己方傷亡。
沒辦法。
其實戰爭消耗的就是資源。
這些資源包括人口,土地,礦產,財富等等。
小國或許能在一場戰爭取得勝利,但那一仗也基本耗盡了家底。
大國或許一次輸了,但不怕輸,打一次,兩次,終究會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