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蒸汽機在車站停靠時候的汽笛聲讓巴布爾猙獰的表情緩和下來,同時也打斷了他的思緒。
身穿藍色軍服的海軍士兵押著他們下了蒸汽機車。
之後又一路押送到燕王府。
終於見到了他們想要見的重要人物——大頌燕王。
令他們驚訝的是,這位燕王似乎只有二十餘歲。
此刻,他正坐在椅子上,品著自己的茶。
「燕王,如此對待一國使節,這似乎不是國與國之間的待客之道,本王我以為大頌會與其他土著不同,看來也不過如此。」巴布爾怒道。
這一路他受夠了被當做囚犯一樣羈押。
趙煦聞言,抬了抬眼皮,冷笑一聲。
他才不會落入巴布爾的話術中,如果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自然便是禮數不周到了。
所以,他便直接撕開他們的虛偽面紗,「介入大頌內亂的時候,你們似乎也沒給本王打過招呼,你們的禮節在哪兒?現在又屯兵天竺,圖謀入侵大頌,難道說,這就是你們的禮節?」
「這……」巴布爾頓時啞口無言。
趙煦哼了一聲,「還是不要扯這批有的沒的,直接說出你們的來意,然後滾出大頌,不殺你們就是對你們最大的禮儀了。」
巴布爾心中一跳。
他清楚,這一次交鋒,他徹底敗了。
這位燕王比他想像的聰明。
眼睛轉了轉,他和副官又對視一眼,覺得現在最佳的選擇就是將韋斯利上將的話轉達燕王,然後平安返回。
於是他道:「我們帶來韋斯利上將的忠告,他將在東土全權代表我們女王陛下。」
頓了下,他道:「韋斯利上將提醒殿下,根據歷史,大頌不是僅僅屬於趙氏皇族,其他勢族同樣擁有對大頌的所有權。」
「內戰中,殿下應該止步於江北,不應有更大的野心,更不應該控制高麗和東瀛……」
巴布爾一句句說著,趙煦的臉色冷了下來。
儘管他猜到了不列顛使節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但他沒想到,他們連臉都不要了。
「……所以,韋斯利上將答應,只要殿下退出江南,允許勢族回歸自己的土地,並且不再奴役高麗以及停止對東瀛渡邊幕府的迫害,並且不像東土南域擴張,我們不會對殿下發起戰爭,否則,戰爭將無可避免。」巴布爾最終說道。
趙煦怔住了如同看白痴,的眼神一樣看著巴布爾。
「這就是你們要說的?」趙煦押著心裡的怒氣,不過,這還真是符合昂撒人自古以來臭不要臉的風格。
這種厚顏無恥,且不自知的話也能說出。
「是的,希望燕王殿下慎重考慮,儘管這一路我看到了一些蒸汽工業的痕跡。」
「不過燕王殿下,你們的蒸汽工業規模和我們相差太多,也許你能在大頌贏取一點小小的勝利,但最終你們會失敗。」巴布爾緩緩道,十分自信。
「哈哈哈……」趙煦笑了起來,幾乎笑岔氣。
他覺得應該把常威等將領叫來一起聽這個笑話。
但他也能理解,一個處於巔峰的超級大國是不會相信有一股力量能徹底擊敗他的。
想要讓他們認清現實,只有在實際行動中擊敗他們。
於是他道:「回去告訴你的韋斯利上將,他的話就像狗屁一樣臭不可聞,那些逃到天竺的勢族餘孽想要拿回他們的土地,就讓他們領著軍隊來拿。」
「至於高麗和東瀛,今後將是大頌的勢力範圍,誰敢伸爪子,本王就剁了他的爪子,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渡邊案和他的南方藩主,就在數天前被徹底擊敗了,渡邊案已經成了本王的階下囚。」
「至於東土南域,本王會一個個拿下,你們要是阻攔,本王就把你們送去見你們的上帝!」趙煦說完,最終站起來,猛拍桌案。
「很遺憾,如此,我們之間的想法的差異便只能用戰爭來解決了,很快,殿下就會收到驚喜的。」巴布爾臉色難堪。
「本王很想見見這份驚喜,不過,我給你們的驚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