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敗象已露,靈武縣的戰事要結束了。」
城牆上,白尚注視到北狄派出大量騎兵,當即做出判斷。
霍安點點頭,他認同白尚的判斷。
但凡是個腦子清醒的將領,都不會在見到機槍之後,在狹窄的戰場投入如此密集的兵力。
但偏偏北狄就這麼幹了。
而且還讓大量騎兵在冰面上穿行,這簡直是在找死。
恰恰這一路的兵馬又是穆勒洪真統領的。
沒有穆勒洪真的同意,北狄不會採取這樣的攻勢。
或者說,這根本就是穆勒洪真歇斯底里之下的豪賭。
但這場豪賭,他們註定失敗。
這位北狄可汗,顯然失去了理智。
「既然如此,我們就讓他們徹底絕望吧。」霍安冷笑道。
白尚點點頭,「讓炮兵們好好招呼他們,讓他們洗個冷水澡。」
他的命令下達。
不多時,炮兵們將炮口對準了兩側的北狄騎兵。
其中瞄準東面的火炮少,瞄準西面的火炮多。
「轟轟轟……」校準之後,一枚枚炮彈從炮口飛出,劃出完美的弧線落在晉河河面。
炮彈落入騎兵群中,錐形的炮彈嵌入冰面,隨即「轟」的一聲,炸彈爆炸,將一大片冰面掀飛。
附近的北狄騎兵先是被爆炸的衝擊波推倒,隨即落入湍急的河水中。
跟在這些騎兵身後的士兵急忙勒住馬蹄,但為時已晚。
他們又被自己身後的騎兵向前推,也掉入了冰窟窿中。
在炮兵的不斷轟擊下,晉河冰面很快變成了馬蜂窩,到處是大窟窿,能行馬的地方變得寥寥無幾。
大量的北狄騎兵只能在河面上逗留,無法前進。
聚在一起的騎兵更是炮兵的活靶子。
一枚枚炮彈落在他們中間,密集處往往能炸死一大片騎兵。
在這種境況下,北狄騎兵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一部分騎兵只能放棄馬匹,游到岸邊。
還有一些騎兵沿著僅存的狹窄冰面來到岸上,與陸地上的騎兵擠作一團,繼續衝鋒。
而這又讓陸地上進攻的騎兵隊顯得分外稠密。
「噠噠噠……」
北狄騎兵又來,機槍隊自然注意到了。
他們立刻將槍口對準衝過來的騎兵,扣動了扳機。
十五挺機槍吐出火舌,密集隊形的騎兵躲無可躲,沒發子彈似乎都能擊中敵人。
瞬間,前排北狄騎兵倒下,之後第二排,第三排的騎兵連續倒下。
機槍連射的速度讓北狄騎兵們根本反應不過來。
隨著倒下的騎兵越來越多,屍體逐漸在堆積起來,這又阻礙了騎兵們的行動。
他們只能繞過屍體,或是直接騎著戰馬踏著屍山向繼續前進。
可爬坡的時候,他們的行動又慢了下來,再次淪為機槍子彈下的亡魂。
在機槍手掃射騎兵的同時,步兵們也沒有閒著。
他們沿著北狄壕溝不斷向前推進,已經前進了一千米左右。
由於北狄將使用線膛槍的精銳擺在前排壕溝。
這些北狄士兵被消滅之後,他們的攻勢越發順利。
現在能夠騰出手支援側翼了。
所以,機槍手不是在孤軍作戰。
眾多在壕溝西側邊緣的士兵爬上壕溝,跪姿射擊,北狄騎兵頓時傷亡大增。
面對大頌軍隊兇悍的火力。
衝鋒的北狄騎兵從衝出營寨時候的頭腦發熱,再到被炮擊的脊背發麻,最後面對機槍,他們開始恐懼起來。
尤其見到堆積起來的屍山,鮮血如同小溪一般從下面流淌。
一些騎兵不再魯莽地衝鋒,而是停在原地逡巡不前。
他們在做決定,一個艱難地決定。
衝鋒是死,逃走也是死。
但他們不想像一隻野狗一樣死在這裡。
最終,面對極度的恐懼,一些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