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雲書哥老是想到小蠻,難不成你也想給她找個指腹為婚的?」
「沒……再說了,我閨女我不疼誰疼啊?」
謝雲書總不能說自己以前,淨想著棒打鴛鴦了。結果這次被人算計,稀里糊塗的兩個小孩兒,一個還沒斷奶,大的仍然和過去沒什麼兩樣,就挺荒謬。
不過,謝雲書卻也省心了。管他日後龍幽怎麼樣,反正小蠻自己先寵著養,才是正經的。
眼看著柳夢璃還未甦醒,謝雲書遂繼續問道:「憶如,還發生了什麼其他事嗎?」
「都是些非常繁瑣的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李憶如遐思少頃,說:「比如,雲書哥你不是讓我把一些制器的法子,交給蜀山門中長輩?現在各個仙門發展倒是挺迅速的,算得上蒸蒸日上。連世俗都用上了天師門的法器,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期望的樣子?」
「喔……這些回去再聊。景老闆呢?」
「我已經把尋找轉世的辦法,告訴龍葵了。可惜,雪見不入輪迴。誰知道龍葵能不能如願。」
與一般的神族不太一樣,唐雪見只是夕瑤捏出來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魂魄,因此也沒被記載在生死簿上,會一直在鬼界外圍晃蕩,直到徹底撲街。
因此,謝雲書才覺得龍葵就算能不死,也未必就能贏得了唐雪見。尤其李憶如下一秒就說道:「所以我邀請雪見曾婆婆去彼岸了。」
「給水碧作伴?」
李憶如搖了搖頭:「主要我來找你,蘇媚姐姐得先托人照料,而且是爹爹和小虎哥他們不太熟悉的人。」
「也是。」
李憶如又到這裡來找他,等回去估計仍會有很大的變化。這種一下子大幾十年過去的感覺,謝雲書還真覺得有些令人難以適應。
不過,柷敔總不能不救。沒人留在這邊看著又不行——主要無法確定暗算柷敔之人的強弱,畢竟柷敔是無意識受暗算,中了奇怪的毒素和凶煞之氣,實在很難判斷敵人的水準。
就在兩人閒聊著家中變化之時,又過了幾個時辰,柳夢璃那邊忽而身體一晃。謝雲書匆忙搭了把手,將她給扶穩了。與此同一時間,被補天手禁錮的柷敔,眼中的紅光也完全散去,完全恢復了平靜,像是已然回到了清明的神智,敦厚柔和又飽含歉意道:「抱歉,這次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
「咱們先離開這,柷敔你別抵抗。」
「嗯……」
既然柷敔清醒了過來,謝雲書就沒必要繼續逗留,當即催動煉妖壺,試著將她收入其中。好在經過了穀神玄根、玄牝的移植,以及天堂鳥的入駐,使得煉妖壺變得極為強大。壺中界的堅固程度已經完全能夠承受柷敔的搬遷。
不然一開始的話,謝雲書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能把柷敔給收進去。
饒是如此,回到了熟悉的煉妖壺,被謝雲書帶著往蜀山飛,李憶如第一時間依舊察覺了壺中界裡的變化:「靈力似乎稀薄了一點點?」
「雖然意識沒太大的影響,但柷敔受到的創傷不輕,必須吞吐附近大量的靈力。」
穀神玄根周圍的靈力濃度最高,柷敔情理之中地需要大量進補,從而彌補鵬化受到影響的損傷,使得周邊的靈力臨時減少了一些,一時間顧不得說話。
而潛入精神世界那麼久,柳夢璃自然對此最有發言權,代為說明道:「不過,柷敔並沒有感覺到是誰暗算了她,她之前一直在沉睡。」
「正常,上次碰到的饕餮,同樣只覺得是自己本能發狂。柷敔本身就處於鵬化之中,幾乎對外界毫無感應,不清楚從外界動向,才會成為對方挑中的標靶。」
回到了唐家集……城的附近,謝雲書顧不上眼前的一幕是多麼的物非人也非,即刻回到了煉妖壺裡,聽取柷敔的答覆:「但這也說明,敵人沒把握在柷敔清醒的時候動手。或者受限於某種情況,無法正面對付我。」
「嗯。」
柳夢璃微微頷首,唇齒開合道:「但這樣不是也斷了線索?」
「不至於,不是還有那種毒素嗎?」
謝雲書沉吟道:「天下之毒,源頭幾乎都是毒瘴泉。等我有空跑一趟毒瘴,應該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