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只剩一架打完,之後就去收拾王母你。屆時,楊二爺會好好跟你們算賬。」
與其和王母娘娘耍嘴皮子,謝雲書寧可讓她用臉對著他的拳頭說話。何況一戰得勝既已占得先機,謝雲書卻也不願節外生枝,開始更進一步增添己方底氣。
不久之前,他剛用反曼陀羅法陣編譯了一下七彩石內的新天條。而李憶如既能憑身份與神奇優勢,以天蛇杖偷梁換柱,催動龐然七彩石內的天規力量。
如此一來,輸入輸出端都湊齊了……為什麼不讓新天條的權限,像舊天條綁定玉帝王母一樣,跟李憶如綁定一下呢?
謝雲書腦海有了完整的念頭,下一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截了當一手按在李憶如肩膀上,繼續以陣法之力突破兩者膈膜,使得不同世界的女媧之力再無任何隔閡,宛若不分彼此、水乳·交融一般,完完全全疊加在一處。
一時之間,七彩石光明大作,竟仿佛融化了一般,引得李憶如憑空墜了進去。七彩石內神文閃爍流轉,仿佛與之相互共鳴。
要是讓李憶如解放新天條,對天庭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玉帝王母見狀,不假思索催人拿敵。冷不防楊戩橫槍而立,不容天庭兵將邁過方寸!
「如若違背承諾,休怪楊戩槍不留情!」
知曉了七彩石內是新天條,楊戩此刻豁然開朗,無怪乎謝雲書前幾日,非要跟他們通宵達旦,先研究出一套天條草案來。
如果他們這一方,能夠掌握住新天條。那麼縱使此番戰約落敗,只要新天條出世,那將再也沒有玉帝王母獨享三界刑罰的壟斷權。
勝負已然在此一舉!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華山上空忽來祥雲萬朵,金霞耀目。與世俗印象中的如來佛看起來一模一樣的西天佛祖,總算現出了廬山真面目,隔開了天庭與楊戩雙方。
與此同時,如來佛祖單手平舉,浩蕩佛光照眼處,雖不會令人感到刺目,甚至極為舒適溫暖。但弱者不知不覺,已不由自主退出了數十里開外,仿佛本能一般,讓開了華山之心。
不過,就在如來動手剎那,謝雲書周身流焰如火,赫將腳下七彩石這一畝三分地盡數囊括,分毫不給如來佛祖插手的機會,繼續推動著李憶如與新天條的聯繫。
「我已依約而來,道友可否罷手一敘?」
「罷手?不如直接做過一場,一切結果就都很明了了。」
反正李憶如已經進了七彩石核心,謝雲書也認可如來是個可敬的對手,當即眯了下眼睛看向這位跳出三界外的西天如來,斂容正色道:「對佛祖如今最好的選擇,就是與我立刻分出勝負。否則再拖下去,急得將是天庭。」
「出家人不妄動嗔念。你我一決,蒼生罹難,何其無辜?」
縱使強如楊戩,亦自問得拿著寶蓮燈,方能跟如來佛祖掰掰手腕。而謝雲書印象中,楊戩兄妹拿寶蓮燈,已經能將蔓延幾百里的弱水縮小回本體送上天庭。
佛祖之強由此可見一斑。而如來自然清楚,該跟謝雲書立刻打一場才是最直接的解決之道。但正如他所說,他跟謝雲書兩人要是放手一搏,人界必然得遭逢大難。
謝雲書雖占據了地府之利,卻至多只能當後手彌補。坐看黎民百姓受死被波及,顯然也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於是,謝雲書光明磊落道:「行,那我就給佛祖一個挑戰場的餘地。不過醜話說在前頭。等我回來時,如果天庭一方有任何異動,玉帝王母這對罪魁禍首肯定逃不了制裁。我讓你挑了決鬥之地,可別妄想一走了之。」
「允!」
原以為是如來的調虎離山之計。玉帝一聽如來這樣輕易接受條件,頓時有些泄氣。
王母則依舊一肚子壞水,雙眼雞賊一轉卻不準備遵守協定。當然就算要背後捅刀子,那也得等如來跟謝雲書走了再說。
稍加思索後,如來佛祖一如佛門中人慣常借物點題:「今日之事,因天條起,也將隨天條而終。一切因由,始於女媧大神,亦該結束於女媧大神。」
「佛祖的意思是?」
「當年女媧娘娘往天外盜天機、取天火,開天闢地,一掃死寂幽寒,照亮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