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小院。
徐浪在這邊梳洗,畢竟他也在皇宮之中轉了一圈,更是和大內之人動手,身上也有可能沾染香粉,由此先用酒水搓洗,再泡洗,而後換上一身乾淨衣衫,方才走出門外,一直到了前廳,看到了道人侯桂芳在外等候。
「徐公子。」
侯桂芳看到徐浪,滿面笑容,態度極好。
徐浪點頭,看著侯桂芳好奇問道:「你是什麼派的?」
侯桂芳聞言,面色有些古怪,說道:「是歸根道。」
徐浪想了想,還是感覺名字陌生,說道:「我不曾聽過這一派。」作為隱修龍門當代之人,徐浪對道門也有所了解,對這一脈也沒有不懂裝懂,坦然說話。
「您當然沒聽過了。」
侯桂芳苦笑說道:「這不入道門,是一個邪門歪道,當年我不清楚這些,就是跟著爹娘一起入門,而後在這一門中學了羅漢拳,學了一套七步法,直至後來,這一脈被神教剿滅,我跟著進入了神教,才知道當初被騙至深。」
「現在我看到傳歸根道的,見一個殺一個,特別是傳七步法門的,我決不輕饒!」
說到後面,侯桂芳言辭帶恨。
「那是一個什麼步法?」
徐浪好奇問道:「你給我走一遍,興許是你沒參悟其中奧義呢。」現在徐浪的武學見識已經高了,能看出許多武學奧妙來。
侯桂芳搖搖頭,說道:「七步法不是走的。」
「咦?」
徐浪倒是奇了,問道:「還有不是走的步法?」
侯桂芳面色沉重,說道:「這七步法,第一步,是仰頭扭脖子,第二步是掐腰扭身子,第三步是立身轉手臂……」
原來這個步,是步驟的步。
蚌埠住了。
徐浪聽到侯桂芳的講話,一下子笑出聲來,而侯桂芳聞言,臉上苦澀更重。
「我在最應該修行武學的年紀,就被這七步法給耽擱了。」
侯桂芳嘆息說道:「現在到了神教,縱然有許多的武學可供修行,但是始終追不上大家的進度,由此武功也就這個樣子了。」
「晚個三十年,你興許就要慶幸學過七步法了。」
徐浪笑道,這老年人鍛煉挺好用的。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任盈盈也已經梳妝打扮好了,通身粉裳,素腰如柳,如同海棠初放,到了跟前,落落大方的同徐浪招呼,而後就讓侯桂芳暫且退下,將紙張遞到徐浪跟前,問道:「徐公子當真知曉此處?」
徐浪看了一眼任盈盈,而後看向她手中圖紙,說道:「確實知道,不過我要先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圖紙。」
任盈盈明媚一笑,皓齒流芳,說道:「從東方不敗那裡弄來的。」
她原本就想要拉著徐浪對付東方不敗,現在對這些東西自不隱瞞,說道:「我在黑木崖上,一次去見東方不敗之時,偶然看到他桌上有書信,在那書信之中便有這圖紙,我自覺這應當是東方不敗的機密,便暗暗留了心,這一次進京,也是想要探查一下東方不敗同什麼人寫信,信中之人和東方不敗又是什麼關係。」
「只是這能夠引來大內之人,是我不曾想到的。」
任盈盈言語有虛有實。
徐浪指著圖案一邊,說道:「這圖中是皇城。」
任盈盈立時湊過來,瞧著圖案。
她是憑藉著記憶畫的圖紙,裡面可能還有疏漏之處,而白天晚上轉悠一圈,任盈盈更是另畫的圖紙,想要彼此對照,找出相同之處,只不過一無所獲。
現在聽徐浪所說,心中驚喜,只是湊過來之後,便覺兩人挨的太近,當下悄然拉開了一些距離。
實話說,她現在同徐浪相處,仍舊很不自在,適才她梳洗完畢,聽到徐浪和侯桂芳相談,生怕兩人在背後議論她,還悄然聽了兩句,直至聽到是在討論一些武學,江湖傳聞,並且兩人並非熟識,才鬆了口氣。
徐浪指著圖案,為任盈盈說了一下都是對應的什麼地方,任盈盈聽著連連點頭。
「和東方不敗有聯繫的人,竟然是皇宮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