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理到蘇州的這一路,秦紅棉和刀白鳳都隨在段正淳的身邊,徐浪也一直都在觀察段正淳的手段,刀白鳳和秦紅棉這兩位攻擊性都很足,讓徐浪看了不少好戲。
「鳳凰兒,我們的愛不僅僅是菩薩前的誓言,也並非花前月下的蜜語,愛不是眼淚,也不是強迫,它是我們兩個共同的語言,是我們看日出日落時候的喜樂,就算是我走了千山萬水,我的心始終沒有離開半步。」
段正淳這邊哄著刀白鳳,等到將刀白鳳哄好之後,就去找秦紅棉。
「紅棉。」
段正淳深情說道:「我們的愛一直都是躲著的,我要躲在一個地方,躲在一個時間裡,悄悄的念著你,現在的你能不能也別躲著我,悄悄的在一邊哭泣?」
秦紅棉心中感動,銳氣盡消,依偎在段正淳的懷中說了一會兒情話,而後等到段正淳鬆了口氣的時候,刀白鳳和秦紅棉就開始了新一輪的撕扯,任何一點點的事情,都能夠成為兩人針鋒相對的話頭。
徐浪就在一邊吃瓜觀摩,感覺學到了很多用不上的東西。
如此一連二十多天,到了蘇州的時候,刀白鳳和秦紅棉忽然不撕了,讓王語嫣都感覺驚奇。
「別奇怪。」
徐浪看王語嫣驚奇的樣子,笑道:「她們兩個留著力氣撕你媽呢。」
王語嫣醒悟過來,微微點頭,而後感覺徐浪言語不對,抬手就是「奇門三才刀」,以手做刀,向著徐浪的嘴撕扯而來。徐浪同王語嫣過招,兩個人招式繁複,王語嫣在得到了北冥神功以及徐浪灌輸的內勁之後,現在絕對是一個高手,她的意境也能夠發揮出來,出招收招,總是能在最完美的時機,做出最優的選擇。
徐浪僅以這種江湖招式,隨隨便便同王語嫣拆解四百來招,到了蘇州城門前,兩個人一併罷手。
「蘇州這個地方,我也算個地主。」
到了蘇州之後,徐浪招呼段正淳等人,帶著他們來到自己在城內的莊園中,說道:「在蘇州的這段日子,你們儘管住在這邊,衣食住行,這邊自然有人照料,不過這終歸不是王府,一切自然沒有鎮南王府那麼精細。」
段正淳連連致謝,說道:「我大理段氏,出門之後就是江湖人,根本不講究這些。」
在這邊落腳之後,段正淳當下就寫了拜帖,打算投給慕容家。
但是這個帖子還沒有遞出去,慕容復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慕容公子。」
徐浪對著慕容復拱手。
「表哥!」
王語嫣看到了慕容復,立時叫出聲來,此時眼裡心裡,全都是她表哥一個人。
段正淳,刀白鳳,秦紅棉,木婉清一併起身,個個戒備,顯然是認為慕容復前來不懷好意。
「徐兄。」
慕容複眼中沒有王語嫣,對著徐浪拱手之後,瞥了一眼王語嫣,刻薄說道:「徐兄彈琴作賦,有長卿之才,我表妹也有文君之意,現在回到蘇州當壚賣酒,當是一時佳話。」
長卿是司馬相如。
文君是卓文君。
司馬相如一曲《鳳求凰》,勾動卓文君,兩者私奔之後,當壚賣酒,這是從古至今的佳話。
徐浪帶著王語嫣從蘇州離開,去了一趟信陽,而後又前往大理,在那裡呆了一段時日,現在一併回來,這種事情在慕容復看來跟私奔沒什麼兩樣,現在看到王語嫣也沒什麼好脾氣。
這……
徐浪無言。
很喜歡李白鳳求凰的一句話:逆了蒼天,踏破碧落黃泉。
「表哥,不是這樣的!」
王語嫣連忙解釋,說道:「我跟徐浪沒什麼的。」只是細細想來,她跟徐浪很多,也不能用一句沒什麼來概括。
慕容復根本不關注王語嫣,也沒有看後面的段正淳等人,對著徐浪拱手,說道:「徐兄,我們能否借一步說話?」
徐浪點頭,跟著慕容復先往一邊走去。
「徐兄去了大理,應當知道近來江湖之中的風波吧。」
慕容復看著徐浪,他的雙眼很是疲憊。
「確實聽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