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十八是誰?」
呂志堂思索片刻,搖搖頭道:「能把三堆銀子放在我的院中卻不叫我察覺,武功恐怕十分高強,看他信上所說是友非敵,但是銀錢來歷不明,還是先封存的來說吧。」
說完呂志堂就連夜將三堆銀子搬進了自己的房中,又用床單蓋上,第二天就把淨慈道人派到山下去打聽均州和襄陽等地是否有大戶人家或者官府遭賊了,心裡想的是若是官家或厚道人家的銀子,萬萬不能留下。
林清玄道襄陽探訪後發現呂文德等人組織全城募捐,但是他們卻把自己捐的錢當真捐了,可是窮人們捐的錢被他們分了,兩萬一千多兩銀子被十幾家各分一千多兩。
林清玄暗罵官商結合坑害百姓,於是連夜把呂文德等人扣下的銀兩取了送回了武當山。
第二天早晨林清玄才回到紫霄宮,不過呂志堂卻並沒聲張,過了七八天,均州送來的塗料油漆和琉璃瓦、木料等都到了,工人也就位了。
林清玄每日看著工人施工幹活,沒等兩天淨慈道人也回到了山上,當天晚上呂志堂就把林清玄叫到他的房間內,指著用布單蓋著的一堆方方正正的物事說道:「清玄你看看是什麼?」
林清玄過去掀開露出了明晃晃的一大堆銀兩,故作驚訝的問道:「宮主,這……這麼多銀子?」
呂志堂於是把九天前晚上有高人拋下銀子的事情說了,林清玄讚嘆不已。
片刻後,呂志堂道:「我不曾聽過木十八前輩的名諱,也不知是友是敵,擔心有奸計埋伏,就讓淨慈下山去探查情況,得知丟了錢的都是襄陽的富戶和呂文德大人,他知道必有隱情又多探查了幾日,原來呂文德等人聯合起來讓襄陽城的父老捐資重修紫霄宮,他們每家捐了幾百兩,引得百姓也捐,共收得了三萬多兩銀子,可是他們只給了咱們山上八千兩,剩下的銀子他們各家竟悄悄分了……」
林清玄冷哼道:「貪官污吏橫行,這大宋豈有不滅的道理?」
呂志堂長嘆一聲,道:「木十八大俠看來確實是前輩高人,早已探知了情況,清玄你說這錢咱們是收還是不收?」
林清玄想了想,說道:「這位前輩既然留信了,那自然是堂堂正正的做好事了,不管是俠義之輩的行事還是存心給咱們全真教示好,這錢咱們都理應收下,反正也是修繕宮闕,廣大道門之事,不是個人花銷,怕的什麼?」
呂志堂笑道:「你和淨慈說的倒也都差不多,我想也是,咱們全真教還怕什麼人的陰謀詭計嗎?不過還是要給掌教師尊說一聲,銀兩不少,需得掌教師尊示下,我已寫了書信,你親自回終南山面見掌教向他稟明此事,看他老人家如指示?」
林清玄點點頭,然後就接過了呂志堂遞來的書信。
呂志堂又從懷裡取出五兩銀子,說道:「這盤纏你也帶著,你在外漂泊半載有餘,還能摸到武當山,足見獨自行走江湖已經有了經驗了,這次承修紫霄宮你處置的也得當,怪不得師尊說你已經開竅了,而且你如今筋骨已經長成了,雖然不得師承學不了心法玄功,但是咱們外面的武功你也學了不少,只要把劍法用好,尋常拳師也不是你的對手,只需買一匹快馬疾行便好。」
林清玄答應一聲就轉身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也不必呂志堂吩咐,他把淨慈道人叫來,囑咐他管理好重修紫霄宮的事宜,然後就關緊門戶修煉了一夜的玄功。
第二天天不明林清玄也不拿九真劍,拿著鐵扁擔就下山而去,出了武當山的山道沒走多遠就到了一處村鎮,正逢上早集,林清玄找了牲口販子,鄉野之間難尋馬匹,只得花半兩銀子買了一匹健騾,騎著就晃晃悠悠的走了。
騎著騾子速度雖比步行快上很多,但是遠不如林清玄以輕功趕路,但是勝在絲毫不累,林清玄坐在騾背上搬運內力修煉玄功,倒覺得十分自在。
五天後林清玄騎著騾子穿梭在秦嶺山巒疊嶂內,不覺抬頭望見了前方就是終南山了。
上山走了片刻騾子就累的氣喘吁吁,嘴角流白涎,林清玄體恤坐騎翻山下來,拉著韁繩往上走,不一時就到了普光寺。
普光寺的僧人本就認得林清玄,見禮後引他去廂房休息吃茶,大約半個時辰後林清玄才辭別了僧人,將騾子和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