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
任念念在原地站了十來分鐘,腦子裡激烈的掙扎著。許久之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還是往山洞去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她回去陸遲仍舊閉著眼睛靠著,連姿勢也未變過。雖是回來了,但任念念仍舊是遲疑的,站了好會兒,到底還是上前,將他拖放在地上,將退燒藥用石頭錘成粉末,辦開他的嘴就著水灌了下去。
好在他還咽得下去水,藥順利的灌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任念念冒出了一身的汗來。保溫杯里已經沒有水了,她拿著保溫杯到了外邊兒,摘了一張碩大的樹葉,從水塘里盛了水放到了保溫杯里,然後拿著回到了山洞中。
附近沒有水源,這水雖是未必乾淨,但現在也沒有辦法。
她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找了兩塊石頭丟進了火堆中,將保溫杯放在了上邊兒。
待到水燒開了,她將餅乾放了下去,攪成了米糊,打算等會兒冷了之後給陸遲灌下去。
她同樣是飢腸轆轆的,餅乾放在水中飄散出的香味在此刻來說無比的誘人,她咽了咽口水。
陸遲昏迷著吃不了多少,在冷卻之後她先喝了一大半,這才一點點的倒在了陸遲的嘴裡。他吃得並不多,灌了一小半之後他就不肯吃了。
不知道是那藥沒有用還是怎麼的,他的額頭仍舊是滾燙的,讓人心驚。天空陰沉沉的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下雨。兩人所剩的東西就只有一小塊麵包了,繼續呆下去餓也得餓死。任念念咬咬牙,將陸遲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拖著他往外邊兒。
她那麼一拖陸遲像是被弄醒了,睜開了迷糊的眼睛來,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任由著任念念扶著他蹣跚的走著。
因為下過了雨,原本就布滿荊棘的小路更是難走,一路兩人不知道摔了多少跤。陸遲少得厲害,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摔倒也從不吭聲兒。
任念念照著記憶里來時的路往外邊兒走,她不敢亂走,而且現在這樣,也只有走到野營的地方,才有可能求救。
兩人在山林里跌跌撞撞的,陸遲那傷口又浸出了血來。不知道是不知道痛了還是怎麼的,他一聲兒不吭的。
來時尚不覺得多困難,出去要困難了許多倍,一半的路程還沒走到,任念念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原本是覺得她咬咬牙能走出去的,但現在看來,拖著陸遲就算是天黑,也未必走得出去。
她側頭看向了靠在樹幹上的陸遲,他仍舊是閉著眼睛的,一張陰柔的臉上帶著異樣的潮紅。肯定還是高燒著的。
任念念閉了會兒眼,還是站了起來,正想要伸手將陸遲扶起來繼續走,就聽到有說話的聲音。
她的身體一下子緊繃了起來。這時候找過來的,只有兩種人,要麼是陸遲的人,要麼是追殺他的人。
無論如何,這險是不能冒的。她正想找個地兒躲起來,陸遲就虛弱的開口了,「是我的人,叫他們。」
那聲音隱隱約約的聽得並不真切,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是他的人的。但他那麼肯定,應該是留了什麼記號。
任念念隨著陸遲一行下山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陸遲昏迷了過去,人人都只顧著他也沒有人管她,下山之後一行人便離開。陸遲傷成這樣子一直高燒著,肯定是要送去醫院的。
任念念鬆了一口氣兒的同時出了一身的汗來,辛虧她那時候沒有走。要是走到半路遇上了陸遲的人,任念念打了個寒噤,沒有再想下去。
因為她留了紙條,凌楓他們早已經離開了。她的房間也早已經退了。536文學
她這樣兒是狼狽的,總不能就這樣就離開。她不顧酒店工作人員詫異的目光,開了一間房間洗了澡,又向人借了一套衣服換上,然後到餐廳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頓飯。她又累又困,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是被手機吵醒的,嗚嗚的震動聲不停的響著。她迷迷糊糊的抓起了手機,看到屏幕上凌楓的名字,她的腦子裡一個激靈,立即就接起了電話來。
她回來又困又累又餓,完全忘記給凌楓打電話了。
她接起電話來凌楓就問她去了哪兒,手機怎麼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