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
「應該也不會,楚懷那個人,挺能隱忍的。」
餘生想了想,微微搖頭。
「你覺得,楚懷日後,對人族有威脅麼?」
上一秒禹墨還在聊餘三水,但下一刻果斷將話題引導到了楚懷身上,好奇問道。
餘生搖頭:「沒有。」
「楚懷骨子裡是要強的,放不下自己的尊嚴。」
「而且,他沒有野心。」
「之前所表現出來的那些,更多是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也是知道你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
「如果在罪城,面對同樣的局面,他會很低調。」
對於罪城走出來的這些人,餘生似乎特別了解,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開口說道。
「但他也很聰明。」
禹墨對此似乎不太認同。
餘生沉吟:「針對楚懷,你只要做出幾個正常人難以理解的計劃,或者跳脫出人類的思維,他那邊就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了,他的思維,還局限於正常人的心理,猜測不出瘋子的訴求。」
「有道理。」
「尤其是在面對你這種人的時候,哪怕他對你接下來的行為做出一千種猜測,結果也只會是錯誤的。」
「但在面對大部分人的時候,他還是很強的。」
「尤其是在追查獵魂方面。」
禹墨嘖嘖兩聲,微微搖頭。
「嗯。」
餘生點頭。
「餘三水是通過什麼渠道得知,你會在那一刻出現在罪城門外的。」
「還是說,罪城本身...與他就有很大的關聯。」
不得不說,當兩個智慧驚人的存在,進行某種快節奏上的交談時,說話都是天馬行空的,完全無法令人反應過來。
禹墨十分突兀的將話題又重新拉回在餘三水身上,但偏偏餘生對此沒有任何意外,只是平靜的搖了搖頭:「我不確定,至少他錯過一次,不然也不會找到小南頭上。」
「所以他的情報應該只是一個大概的範圍,例如十七八歲,男孩之類的,無法做到更加詳細。」
餘生回憶起當初相見時的場景,輕聲說道。
禹墨點了點頭:「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麼叫餘生麼?」
「嗯...」
「那時候我年紀雖然小,而且幾乎不記得之前的所有事,但唯獨記得一個名字。」
「餘生。」
「這個名字我的印象很深,就像是有一個聲音在我心底不斷的提醒我,你叫餘生,你叫餘生。」
對於這一點,餘生表達的十分肯定。
禹墨用手摸了摸下巴:「如果按你所說,至少姓氏上,你們是相同的,而且根據我的調查,這麼多年,餘三水始終都以這個名字生活,排除了他臨時占你便宜的可能。」
「所以答案只可能是兩種,要麼,他真的是你親生父親,然後出於某種目的,在你很小的時候,就給你塞到罪城,想要讓你自生自滅,或者在罪城磨鍊。」
「但磨鍊一次,實在太過於牽強了些,一個幾歲的孩子,在罪城那種環境下,能夠活下來本身就是一個奇蹟,他難道未卜先知?或者等待奇蹟的發生?」
「我覺得他內心中,更多的還是對你的殺意,就沒打算讓你活著。」
「再或者就是,他這些年始終將目標放在你身上,就是為了醞釀之後的事情,但無論是哪種結果,你進罪城,都是他的手筆。」
「而他當年...對你一定是抱有敵意的。」
根據餘生所提出來的情況,禹墨進入到一種深度分析的狀態之中。
餘生則是在此時微微抬起頭,看向禹墨:「餘三水註冊公司的事情,你知道吧。」
「嗯,那段時間給你做背調的時候,查過。」
禹墨點頭。
「所以,我在調查餘三水的時候,你有意隱瞞了這個信息,沒有告訴我?」
餘生再次提問。
禹墨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嗯,最開始的時候,我不確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