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數字,謝淵的臉色頓時一變。
這次突破竟然用了這麼久!
他在定中,自己是渾無所覺。
事先也是沒想到,九陽花加秘方藥液的效力這麼強,恐怕就是司徒琴也沒料到,畢竟她並沒如此用過。
算算時日,鏢局和金剛門的擂台就在明天!
謝淵一看外面天色,眉頭一皺。
來不及了!必須馬上出發,連夜趕路才可能趕上!
他如風般直接衝出客院,便連洗漱收拾也顧不得。
水榭中,司徒琴正自撫琴。
她每日練琴時間雷打不動,謝淵還以為她是嗜好音律如命——雖然也的確如此,但她同樣是為練功修行,勤奮之處,並不差旁人。
琴聲悠悠,飄蕩於樓台池畔,一道身影卻突兀的沖了進來。
司徒琴看見來人,沉靜的臉龐上,神情微亮,俏聲道:
「謝鏢頭,終於出來了怎麼這麼急?」
她看出謝淵有些急迫,連忙問道。
「青羊先生,可有回話?」
謝淵語速不慢道。
司徒琴頓時瞭然,直接起身,層疊的裙擺垂落到地上,一襲柳綠長裙,趁著初春,映著湖水,清新怡人,霎是好看。
不過謝淵顯然無心欣賞,司徒琴也不含糊,直接一拉他便往外走,邊走邊說:
「昨日青羊先生已經來了,說按這藥方煉出的藥並不簡單,你且來看。」
兩人迅速走到一間書房,司徒琴取出一個盒子,將其打開。
謝淵一看,裡面有著黑糊糊的一團膏藥狀的東西,正不明其意,司徒琴便解釋道:
「這糊膏可以點燃,其煙氣無色無味,人若吸入,初時沒有什麼,但漸漸便渾身無力。並且,若是武者,越是運功,血氣越是勃發,發作越快,非得高深內力壓制不可,卻也不治本,只得靠解藥。
「這藥十分高明,效力極強,最坑武者,而且極為隱蔽,幾無發現可能,便是青羊先生之前也沒見過這類方子,也不知彭岳從哪搜刮到的。」
還真有無色無味的迷藥,甚至武者血氣越強,越難抵禦?
彭岳掌管一州刑獄,見過不知多少歪門邪道,有這藥方不稀奇。只是這藥方被於春生求到
謝淵臉色難看:
「不行!我得立即回去通知鏢局,不然恐有大禍!琴小姐」
他話還沒說完,司徒琴就遞上一個瓷瓶,裡面是一顆棕色藥丸:
「解藥在這,青羊先生今天才送來的。不過他也是臨時破解,暫時只這一顆。」
謝淵見司徒琴就似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把接過瓷瓶,心裡一熱,感激道:
「琴小姐,多謝了。」
鄭青羊不愧是雲州第一名醫,拿著一個沒見過的藥方草稿,三天就可以配出藥來、試出用法,還研製出解藥。
但就算是他,想必這三天也花了不少功夫。第一名醫的時間多麼值錢,不必多說,若是謝淵自己,肯定是沒這面子讓他加班加點。
司徒琴不在意的搖搖小手,又說道:
「我家馬廄里有幾匹快馬,嗯,知你著急,借你一匹。」
謝淵又隨司徒琴去馬廄里挑了匹神駿非凡的高頭大馬,心下稍緩。雲州府和雲照之遙上千里,有寶馬襄助,一晝夜當可趕上。
他牽著馬,沖司徒琴鄭重一拱手:
「琴小姐,雲州府這數日,多虧你照料,謝淵收穫匪淺。嗯,我也不多對你言謝了,這便告辭,來日再聚。」
司徒琴俏臉上露出笑意:
「這樣才對嘛。你一路順風,事情辦妥,空了可得再來玩呀!」
「一定!」
謝淵翻身上馬,再對司徒琴拱了拱手,便一轉馬頭,準備直接離開。
司徒琴在他身後揮著手,突然出聲:
「謝鏢頭!」
謝淵側過身子,不解道:
「怎麼了?」
「沒有,你多加小心。」
謝淵呵呵一笑,露出幾分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