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洛維尼亞首都盧布爾雅那。
作為歐足聯主席,切費林並不是總在尼翁的歐足聯總部工作。
甚至,從個人感情上說,他並不喜歡那裡。
除了開會,或者有事處理,他一般不會出現在歐足聯總部。
他居住在自己的祖國,在盧布爾雅那有自己的辦公室,有自己的團隊,他和家人們都居住在這裡,平日裡也更多在這裡辦公。
現如今已經是全球網際網路時代,就算是歐足聯主席,他也可以遠程辦公。
但就在昨晚,他接到了高深的私人電話。
作為歐足聯主席,切費林比誰都清楚,高深在當下歐洲足壇的影響力,以及他現在正在推動的事情,他會影響到越來越多的足球俱樂部。
這可能會是一個麻煩,因為高深正在跟越來越多的豪門球隊合作。
但目前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高深也一直都在強調,自己就是一個服務提供商。
就好像全世界絕大多數的電腦要麼是英特爾,要麼是amd,系統絕大多數都是微軟。
這好像也沒什麼問題,不是嗎?
切費林跟高深的私交不錯,這可能跟他出身於斯洛維尼亞,從小受到社會主義教育有關。
這讓他跟高深聊起來,很容易在某些地方就產生一些共鳴。
而高深從不打他私人電話,這次算是一個例外。
尤其還是在假期。
一個晚上,高深從法國巴黎飛到了斯洛維尼亞的盧布爾雅那。
次日早晨,兩人在約定好的餐廳里一起共進早餐。
切費林讓自己的司機去機場接的人。
而高深給他聽了一段電話錄音。
歐足聯主席當即就意識到了問題的棘手。
對於電話錄音的內容,他一點都不感到吃驚,因為類似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甚至可能當下就同時在很多地方發生,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作為歐足聯主席,切費林公開和私下場合里不知道聽過多少次類似的抱怨。
但高深這次明顯是不一樣的。
以高深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威望,真只是一通錄音,他何必親自飛到斯洛維尼亞?
「這是一場戰爭,亞歷山大!」高深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的歐足聯主席,說著最狠的話。
切費林剛端起一杯咖啡,湊到嘴邊,還沒喝上一口,聽到高深的話後,又放下來了。
「不至於,高,類似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我知道。」高深點頭,「但他擺明了是要搞我。」
切費林愣了一下,他之前倒是真沒往這方面去想,覺得可能就是手段太業餘了,暴露得太明顯了,但這也很正常,拉特克里夫的團隊都是第一次經營英超,尤其還是豪門曼聯。
可高深現在這麼一說,倒還真讓切費林有些意外。
仔細一琢磨,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例如在電話里,那個人一直在暗示經紀人,應該要慫恿瓦爾迪「造反」,這樣球員和經紀人都可以得到更多,遠遠高於在利茲聯所得到的。
「你得罪拉特克里夫了?」切費林又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試探著問道。
他得明確這是不是私人恩怨。
「應該算是吧,但我沒放在心上。」高深灑脫地說。
切費林聽懂了,那就是拉特克里夫被折騰慘了。
歐足聯主席立馬就想到了前幾天泰晤士報和英國多家媒體的那些新聞,估摸著就是拉特克里夫給利茲聯提出報價,結果高深直接讓他滾蛋。
「前不久轉會的事情?」
「咱們的勳爵可能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切費林莞爾,英國人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他們從來不會去主動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是否在侮辱別人。
例如,拉特克里夫的報價,或許算不上是侮辱,但也絕對非常糟糕。
求購人家的球員,怎麼還整得好像是利茲聯求著曼聯來買一樣。
誰占主動,難道拉特克里夫心裡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