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在御書房。
趙辰剛進去,便傳出了景帝劇烈的咳嗽聲。
他看了一眼,連忙跪地拜見:「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帝還在咳嗽,一邊接受太一施針,一邊朝趙辰揮了揮手,示意他起身。
劇烈的咳嗽,讓景帝沒有辦法說話,也讓太醫施起針來有些投鼠忌器。
趙辰並未著急,恭敬站在那裡,等著景帝說話。
不過趙辰看得出來,今日的景帝氣色更差,病情似乎是突然一下子又加重了。
如此下去原本景帝就算是還能夠多活一個月,現在也只能多活半個月了。
恐怕是因為國舅爺陳清亮的死,才讓景帝忽然間病情又加重。
景帝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咳嗽,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他的咳嗽聲才漸漸得到控制。
最後深呼吸著,終於是緩緩平穩下來。
而太醫也是眼疾手快,迅速施完針。
但這施針只是暫時的,只能夠控制景帝的病情,想要根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是趙辰,也覺得景帝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醫了。
就算是放到前世那醫學發達的科技社會,景帝如今的病情,也只能是苟延殘喘,靠著藥物續命數年罷了。
但這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能夠續命的藥。
能夠用針灸之術,暫緩他的病情,變相地為他續命,都已經是逆天的術法了。
「國舅府上你可去過了?」景帝開口問道,目光一直凝視著趙辰。
趙辰緩緩點頭,道:「回稟父皇,孩兒去過了。」
「你有什麼看法?」景帝的語氣聽著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悲喜,只是他的目光一直看著趙辰。
趙辰想了想,道:「根據三司所查國舅的死,與前三位皇兄的死並無差異!乃是同一兇手所為,可併案查之!」
聽到這話,影帝的目光變得驟然可怕起來,死死地盯著趙辰,忽然寒聲問道:
「朕只問你一句國舅的死可與你有關?」
趙辰內心一凜,抬頭緩緩地直視景帝,道:
「若是孩兒說,國舅的死與孩兒無關父皇可信?」
景帝目光冰冷地盯著他,寒聲道:「若真是你所為你可以說出來,這皇位依舊是你的!」
趙辰面無表情,沉默了片刻,突然大聲道:「我若想殺國舅必定神不知鬼不覺,國舅之死,定當出於意外,又合乎情理,萬般不會讓人生疑,而給我徒增麻煩!」
景帝聽到這話,神色頓時一怔,有些愣住。
趙辰語氣之中充滿自信,繼續說道:
「以兒臣之才能,若是為了皇儲之位而想殺兄,那三位兄長也必定是薨於意外,而神不知鬼不覺!
「父皇,兒臣若是想殺人,必在律法之外,大景律法不可束我!
「殺我皇兄者,殺我國舅者,所使手段之低劣,技法之拙劣,無能入兒臣耳之眼!還請父皇明鑑!」
必在律法之外,大景律法不可束我!
手段低劣,技法拙劣
這話一出,景帝的神色終于震驚!
景帝靠在龍椅上,原本冰冷的眼神,緩緩冷靜下來,神色也是逐漸緩和。
他看著趙辰,終於是嘆了一口氣,道:
「朕相信你你身負絕世之才,朕看在眼中,也甚是欣慰。
「你若真想當這太子,也無需藏拙,你所持之鋒芒,在父皇的眼中,你三位皇兄也遠遠不及,概沒有任何理由多此一舉。」
趙辰不說話。
景帝緩緩道:「是朕害了國舅啊,若是不讓國舅調查此案,國舅也不會慘遭毒手」
說著,景帝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意,寒聲叫道:
「可恨,這逆賊狂妄啊!不僅殺我皇兒,又殺我愛卿,狂妄啊狂妄!這是絲毫不將朕之威嚴放在眼中,不將我大景皇室放在眼裡!」
說完他又劇烈咳嗽起來,這次是越咳越厲害!
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