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甲站著不動,面不改色,剛剛九層法台上都沒啥恐怖,又怎麼會怕他們幾個。
雙目望炁,看起這三人底氣。
這道官有清炁,薄有功德,但看不出修為。
事實上學道之人很少有能直接看出對方境界的。
畢竟修煉是很私密的事情,除非在法界顯化,才能分辨這個人修成了陰神,還是陽神。
又或者開壇鬥法,互相交鋒,知曉對方是什麼來路,實力如何
不過許甲對這道官還是很感興趣的,能成為道官,必然是朝廷所封,從某種意義上,就是「正道修士」,不是旁門。
許甲要接觸到此界正宗道門修煉之法,此人或許是一個突破口,可以接觸一二。
當然,真正的隱世仙宗,不領俗物,一般下山領道官職位的,也很可能是「會鑽營」的。
不過這也不能以偏概全,前世是前世,今世是今世,許甲要越修越赤子嬰兒,不能越修越精明世故,也不能先入為主,以貌取人,不能一棒子全都打死。
至於那兩個衙役,身帶晦澀,陽火虛浮,身體狀況很是一般。
這身衣服上帶著「官煞」,並不是他們自己的,是借勢借威。
身邊環繞的怨氣有些,大業孽倒是沒多少。
畢竟天塌著有高個子擔著,他們犯了錯,也是他們的長官擔任大部分,還能克住。
「你便是在此主持淫祭的?」那衙役上下打量,見著許甲穿著讀書人的長衫,語氣並沒有很大聲,帶著疑惑,好像是:你不好好讀書,搞這些邪門歪道做什麼?
許甲不卑不亢:「我並沒有主持淫祀,我是讀書人,要參加縣試的讀書人。」
牛聰聰似乎認識這兩個衙役,卻道:「我舅姥爺管刑房!你們不認得我?我們吃過飯的!」
衙役定睛一看,笑道:「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嗎?」
隨即找了個台階下:「這群刁民,胡亂告狀,害得我們白跑一趟!」
不過卻也看到了這疊了九層的四方桌,驚訝道:「你們疊的?怎麼疊的?」
另外一個衙役則看到了柴刀做的梯子:「這又是什麼?」
許甲解釋道:「這是一件刀梯,登天用的!。」
「倒是一門好刑具!這踩著上去,還真是登天了!」這衙役摸了摸,好生鋒銳。
「你小子,要是當了官,將來入了刑部,指定是個活閻王。」
他們也沒看出這裡是什麼宗教活動祀所的樣子。
不過既然出動了,還是要好好看一看,起碼混個交差,又進了內屋,只見到了一張堂譜。
但這也正常,村民家家戶戶正堂都供奉了神靈,有的是祖宗牌位,有的是觀音菩薩。
至於這個上面寫的幾個字,他們也看不清看不懂。
他們雖然想要撈一筆,但有好些人不大敢得罪,一種是大宗族地頭蛇,一種是讀書人,還有就是會裝神弄鬼的人,生怕中了什麼術。
特別是這次有人舉報說有淫祀野祭,他們本就都不想管的,淫祀哪裡沒有,哪裡禁得絕?
奈何上面收了好處,只得苦了他們兩個,本來還想訛詐兩個錢,可眼力還是有的,小胖墩和許甲,都是本鄉鄉紳的子嗣,他們剛剛本就眼熟,又得了小胖開口提醒,反應過來,已經是想起來了是哪一家哪一戶的。
畢竟許父之前就說過,鄉紳們每年都會給衙門捐一筆錢,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將來若有什麼事,縣令也會召集鄉紳們一起商議,如何解決。
要知道,衙門的這些衙役捕快,是沒有工資的,整套運行費用,都要靠縣令籌措。
縣令一個月也不過二十兩銀子不到的俸祿,如何能維持體系運轉,唯有想辦法撈錢便是清
五三 道司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