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點消息沒有?」姬靜熙也是有些詫異的看過去。
集整個西洪之力,完全搜尋不到萬妖殿的蹤跡,這種事情聽起來未免有些過於荒謬了。
紫嫻喪氣的坐到旁邊:「罷了,不說這個了,聽天由命吧,所以那小子南陽宗主沒跟你一起來?」
她有些擔憂的抬起頭:「西龍宮遲遲找不到萬妖殿,說明這勢力還是有幾分實力的,他又是個莽撞性子,你可得多照看他一些。」
當初沈儀從萬妖殿手中劫走那頭青鳳,以那群大妖狠辣的行事作風,大概率還要回來尋仇的。
聞言,姬靜熙卻是輕笑著捂了捂唇:「你還說我,你不是也挺關心他的。」
「嘖。」
紫嫻咂咂嘴,笑道:「若不是有你在,其實這小子還挺讓人喜歡的。」
上次安廷風的事情,對方可是給她找了不少面子,這般有能力又經常給人意外之喜的年輕人,除了性格冷淡了一些外,幾乎挑不出什麼毛病,讓人生出欣賞之心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姬靜熙搖了搖頭,收起笑容,嘆口氣:「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相較於執掌大局的秦師兄,沈儀似乎更習慣自己一個人行動。
「可別惹到什麼麻煩,最近的西洪不比往常。」紫嫻神情凝重的提醒了一句。
西龍王整個神經都緊繃著,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又渾身都是蘊著殺機與震怒,這時候的它,就如同個炮仗,一點就著,南洪七宗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去觸它的霉頭。
聞言,姬靜熙眸光閃爍的朝門外看去,輕聲道:「你不了解他,他比你看上去的要穩重多了。」
西洪,搬山宗。
猶如擎天巨柱的高山間,有水波蕩漾,化作雲形,承載著兩列精銳水族親兵。
龍孫祁九立於前方,隨意的翻著名冊,緊跟著抬眸朝前方看去。
面對著修為遠高於自己的搬山宗道子閻崇嶂,他卻顯得無比從容,甚至還帶了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祁九扯了扯嘴角。
「最近宗內事務繁忙,不便接待——」閻崇嶂掃了這龍孫一眼,略微蹙眉,話未說完,便已經被其打斷。
啪!
祁九乾脆的合上冊子,笑容更甚:「不好意思,查的就是你們在忙什麼。」
說罷,他揮揮手,將冊子拋給了身後兵將,下令道:「愣著作甚,入搬山宗,從長老到弟子,挨個查問,但凡漏了一個,休怪本座摘了你們的腦袋。」
「至於貴宗的宗主和道子。」
祁九一絲不苟的拱手彎腰,行了一禮,眼神卻愈發冷淡起來:「就有勞幾位,陪祁九聊一聊了聊一聊,關於今日,你們日夜不休的派出弟子在周遭巡邏,是在找些什麼。」
說罷,他大手一抖,攥著一張法旨朝閻崇嶂靠攏,近乎要貼在了對方的臉上。
其上猶如鎏金般的祁昭文三個大字,甚是刺眼,讓閻崇嶂緩緩眯起了雙眸。
西龍宮二王爺,多年前實力便已經堪比天境中期的駭人龍妖,以對方的天資悟性,這些年不知道又長進了多少。
哪怕放在老一輩里,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僅憑對方一人,滅了搬山全宗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況且西龍宮即便不算玉山龍妃和西龍王在內,此刻也坐鎮著整整四大天境龍子,反觀搬山宗,兩個地境宗主在這些大妖面前,顯然是不太夠看的。
閻崇嶂扭頭避開了那張法旨,沉聲道:「請。」
「這就對了嘛,識趣點,別讓大家難做。」
祁九笑眯眯的捲起了法旨,率先邁步朝著那高山之中踏去。
閻崇嶂陪著它們入了搬山宗,看似壓抑的神情下,雙眸卻是瞬間清澈了不少。
自從師父從南洪回來以後,整個搬山宗都知道自己傍上了多粗的一條大腿,只不過是暫時的委屈而已。
用師父的話來說,沈宗主是即將騰飛的大鵬,只是羽翼尚淺,身處困龍之局。
就算宗門內只活下一個人,就憑現在為沈宗主出過的力,待到對方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