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搬山宗的未來絕非現在可比。
自己等人現在要做的,就是替其鎮守消息,安撫住局面。
僅此而已。
相較之下,受點委屈算什麼,總比丟命划算。
「」
閻崇嶂悄然和大長老對視了一眼,確定對方都已經準備好了。
畢竟上次被無量道皇宗審訊過一次,算是有了經驗,這次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押進去,一個一個審。」
祁九剛剛開口,便是顯露出了地頭蛇和過江龍的區別。
無量道皇宗的體量再大,來了西洪,至少面子功夫得做足。
但西龍宮一旦認真起來,便是這片水陸真正意義上的土皇帝,普天之下皆為臣僕,自然無需客氣。
面對著一群返虛境的妖兵,搬山宗修士又都是暴脾氣,自然不可能服氣。
若非大長老三令五申,已經有人要忍不住躁動起來。
「你爺爺自己會走。」
有長老被妖兵攥住胳膊,本能的就將其甩開。
然而他還未繼續說話,便是看見祁九臉上的笑容中多出了幾分寒意,隨手晃了晃掌中的法旨:「嗯?不喜歡有人扶著走?那綁起來吧。」
「」
長老咬咬牙,冷哼一聲移開了目光。
妖兵神情冷漠的取出銀索,乾脆利落的綁在了那長老的腕上,低斥道:「走!」
其餘妖兵也是紛紛效仿。
「是不是有些過了?」
閻崇嶂靜靜盯著周遭妖兵的舉動,側眸朝旁邊看去。
哪怕西龍宮真要動手,也得給個理由。
祁九收起笑容,用那法旨輕輕拍了拍閻崇嶂的背部,淡淡道:「過了嗎?你們繼續和南洪七宗勾勾搭搭,下次來的,可就不是我這個小輩。」
「心裡有點數,你們吃的是誰家的飯。」
祁九將臉湊到閻崇嶂耳畔,陰惻惻道:「叛主的狗,可沒有好下場。」
「」
閻崇嶂閉上了眼眸,知道這是上次幾位南洪道子來訪的事情泄露出去了,看來今日這位龍孫就是刻意找茬來的。
愈是這種時候,愈要忍得住氣。
若是把西龍宮的視線吸引過來,到時候南洪的事情可就瞞不住了。
絕不能給沈宗主添麻煩。
「隨你們查——」
他調整好呼吸,重新睜開眼,話音卻戛然而止。
閻崇嶂怔怔盯著法陣處那道從容走進來的墨衫身影,若非心性沉穩,差點一口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不是!搬山宗在這裡認真的幫忙遮掩消息,怎的沈宗主直接大搖大擺的就送上門來了!
來之前也沒打個招呼,這該如何去解釋對方的身份?
「」
楊運恆這位大長老此刻也是有些發懵。
更別提其餘那些見過沈儀的長老和弟子們,稍稍錯愕後,皆是有些刻意的移開了目光,暗自心中叫苦。
「喲,還有客人?」
祁九將周遭人的反應盡數收入眼底,慢悠悠的轉身朝那墨衫青年看去。
「正好,一併查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青年走去,隨即眼眸中湧現些許疑惑:「等等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雖面容不符,但這神情和衣衫,怎麼越看越像是上次玉山龍妃壽宴時,自己親手接待的那位散修?
眼看著兩人愈發走近。
再加上祁九的這句話,閻崇嶂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開始在腦海中極力搜尋著藉口。
「站住!」
祁九像是終於想起了什麼,猛地抖開掌中法旨,正準備質問點什麼。
然而祁昭文三個大字還未徹底亮出,便是乾脆利落的被撕裂開來,一隻白皙手掌徑直破開了這張法旨,骨節分明的五指穩穩掐在了祁九的喉嚨上。
剎那間,在祁九五官扭曲的驚恐注視下,一抹黑雲從青年袖中湧出,將其盡數吞沒了進去。
這黑雲迎風暴漲,呼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