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宗,大殿之中。
主位上的潘伯陽雙眸微闔,身形猶如流沙般消散而去。
楊運恆怔怔站在殿外,雙目圓瞪,目光死死盯著場間眾多長老:「你們就是這樣看住他的?」
眾人皆是悚然而坐,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北洪修士的一式障眼法,竟然就這般輕易的騙過了他們這些經驗豐富的老東西。
「他去哪裡了?!」
有長老愕然出聲:「難不成是盯上了咱們宗內的什麼東西?堂堂無量道皇宗的親傳弟子,莫非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行那竊賊之舉?」
「嗬嗤」
楊運恆並未回答,唇皮劇烈顫抖,一拍腦門,腳下踉蹌退後兩步,只感覺天旋地轉。
完了,全都完了!
一想到潘伯陽看見沈儀就藏在搬山宗內,再聯繫上之前閻崇嶂所說的事情,這位大長老便是頓感渾身發寒。
區區一個潘伯陽當然不算什麼,畢竟搬山宗擁有兩位合道境巨擘坐鎮,也不算什麼任人拿捏的小勢力了。
怎麼可能忌憚一介小輩。
但要是涉及到了薛顏,再加上這畜生在耳旁吹風,添油加醋楊運恆猛地捂住心口,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劇烈搏動,他連呼吸都紊亂了幾分。
「我去通傳宗主!爾等隨時待命!一個也不許離開!」
這已經不再是一個道子能解決的問題,必須得請宗主出面了。
楊運恆甚至不敢奢望再去護住那位沈道友,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自家道子從這灘渾水中拉出來,千萬別把搬山宗置身於南洪七子和無量道皇宗的爭端中。
現在潘伯陽大概率已經和沈小友碰面了,他很擔心閻崇嶂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若是動起真格來,這兩尊龐然大物,任何一方都不是搬山宗能得罪的起的。
念及此處,楊運恆果斷的轉身朝殿外走去。
就在這時,他卻是看見了一道有些失魂落魄的身影,安靜的站在殿門處。
「崇嶂?」
楊運恆驚呼出聲,下意識朝對方身後看去,卻發現無論是沈道友還是潘伯陽都已經沒了蹤影。
「都散了吧。」
閻崇嶂無精打采的揮揮手,讓一眾滿臉錯愕的長老先行退下。
這些人並不知道沈儀剛才身處搬山宗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能讓自家這個沉穩的道子,罕見的露出了這般神態。
但對方不願說,他們也不敢多問,只能接連起身退出了大殿。
閻崇嶂緩緩朝著主位走去,隨即沉沉的靠在了椅背上,吐出一口濁氣:「呼」
「急死個人!到底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啊!」楊運恆急得吹鬍子瞪眼。
「潘伯陽死了。」
閻崇嶂閉上眼眸,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這位大長老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起來。
下一刻,楊運恆猛地撲上去,毫無上下尊卑的攥住了道子的衣領,壓低聲音,面容猙獰道:「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搬山宗的道子,上次的事情我都不與你計較了,你現在是要將這寶地內的無盡生靈,上上下下同門盡數推到火坑裡去嗎?」
閻崇嶂聽著耳畔的痛斥,嘴角卻是多了幾分自嘲。
他睜開眼,抬起手掌,頗感無趣的將兩枚玉簡遞了過去。
「」
見狀,楊運恆止住了話音,驚疑不定的看了過去,然後一把奪過了玉簡,徑直將神魂沁入其中。
不多時,他的手掌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不知是驚恐於沈儀駭人的實力,還是對此事感到有些心緒複雜。
兩枚一模一樣的玉簡,其中一枚中又記載著鎮岳法,那第二枚中的東西,大概率也是出自那人之手人。
「這是他給你的?」
「嗯。」
閻崇嶂撐著扶手,讓自己坐直起來,感慨道:「這所謂的修行,真挺無趣的。」
自己心心念念的東西,對於沈道友而言,簡直是唾手可得。
更讓閻崇嶂心裡難過的是,他
第五百三十七章 風起洪澤,萬妖殿強勢入駐!(調休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