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寫輪眼陡然睜大,一雙血色的眸子中布滿了更加鮮紅的血絲。
顯然是在忍耐什麼,僅僅只是分毫的時間,沖天的負面情緒便在佐助的大腦爆發開來。
此刻在佐助的精神空間,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
滅族的噩夢之夜
只不過這一次他並非是扮演著宇智波鼬弟弟的身份,而是扮演著每一個被殺的宇智波族人。
他在老幼婦孺的視角不斷承載著他們被殺時的不解與困惑,演變到最後的是深深的絕望與憎恨。
他在每一個人身上都被他的哥哥殺了一遍,直到最後一人。
宇智波鼬的眼神冰冷的掃過每一個人,那種冰冷甚至比對自己的那種癲狂與仇恨還要可怕。
冰冷的讓佐助心寒
擺脫哥哥的身份,佐助驀然發現,不論為了什麼,有何苦衷?
在族人的眼中他的哥哥是個惡魔,滅族的罪人。
在最後一人被殺後佐助出現在宇智波空曠的族地中心。
四周占滿了人,他們盡皆目光冰冷的看著佐助,眼中蘊含著滲人的詭異與憎恨。
在因陀羅之瞳的幫助下,他理所應當的扛過了負面情緒的沖刷。
看著這些怨氣滔天的人們,佐助默不作聲的掃視四周,試圖想要找到他的父母。
但他看了又看始終一無所獲。
「沒有怨念的人不會出現在這裡。」
腦海中驟然浮現出這句話。
佐助啞然失笑,也不知道是在為父母感到不值還是在自嘲。
仿佛既定程序一樣,扛過了怨念侵蝕的宇智波族地開始燃起金色的火焰。
火焰席捲成金色的浪潮鋪天蓋地,每個人都在火海中凝望佐助。
沉默依舊是沉默,但這無疑是對佐助比之謾罵還要更深的刺入了佐助的心。
不死不休,至死都不會原諒。
佐助兩腿一屈,「彭」的一聲跪了下來,一滴鮮紅的淚水划過臉頰。
金色的浪潮在席捲,原地的宇智波一族人依舊沉默的站在原地,任由火焰的浪潮將他們吞噬,化作純粹的精神能量。
但哪怕是最後一刻,他們心中的怨恨依在,沒有任何消減。
這世界從來沒有一個道理可以說明,只要道歉就會被原諒。
造成的傷害存在,便無法修復了。
金色的浪潮一卷,將整個世界吞噬殆盡,而後化作一股清流緩緩湧入佐助的眉心。
腥紅的三勾玉中森然冰冷的瞳力在閃爍。
全族的負面情緒化作的能量都被因陀羅之瞳吞噬,瞳力再次增加但佐助卻沒有絲毫的喜悅。
因為這是以整個宇智波一族的榮耀與存續換來的瞳力。
擔負了這些瞳力,便代表著承擔了宇智波家族的責任。
不管任何理由,佐助僅僅只能代表自己原諒他,但擔負了族人們的仇恨,他便再也無法原諒鼬了。
............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鳴人或許真是個不世出的仙術天才,沒人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偷偷交給鳴人仙術。」
此刻,火影大樓,猿飛日斬抽了一口煙,他的一邊是水戶門炎,轉寢小春,正面是陰沉的團藏。
長老,火影,輔佐火影一系的人都聚齊了。
對於猿飛日斬這個火影說的話他們還是很信任的,而且他們也確實有這個自信。
尤其是團藏,忍之暗,不說他的品行如何,但在搞暗殺間諜境外活動他是樣樣精通,名副其實的一把手。
他覺得沒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裝什麼大尾巴狼,真以為他根部的人是吃素的?
「不管他到底怎樣,一年之內必須把仙術搞到手,他對木葉的作用太大了。」
團藏用最狠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人柱力現在成了氣候,我建議還是先採取懷柔策略,正好自來也回來了。
發生這種事情火之意志就不用求了,當個木葉人就行了。」
水戶門炎中肯的提議,轉寢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