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罩落在街道上,雖然依稀可見這片區域曾經的繁華,但空無一人的場景,一座座漆黑不見光影的房屋,使得這裡的氣氛顯得格外冷清。
躺在床上的佐助,猛地從床板上坐起,冷汗微微沾濕了鬢角的頭髮,臉色蒼白,眼神里浮現出痛苦和驚恐之色,腦海中恐怖的畫面久久未能散去。
「該死,又做噩夢了……」
明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做過噩夢了,但是不知道為何,從波之國折返回木葉後,還沒到第二天,就直接在半夜做起過去那個常常夢到的噩夢了。
那一個充滿血腥的夜晚。
一張張熟悉的族人面孔死於刀下。
家裡面到處都是鮮血,以及倒在血泊中的父母……
那對於佐助而言,毫無疑問是最不願意回想起來的童年噩夢。
以至於在被卡卡西教導之前,他每天夜晚都被這個噩夢折磨,將那個夜晚的一切,全部牢牢深刻在腦海中,不敢有一刻忘懷。
甚至將其當做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復仇。
佐助從床上下來,打開了床頭位置的開關,屋子裡立馬被日光燈照亮,在黑夜之中,日光燈照射出來的光芒,色澤偏向慘白。
佐助穿著單薄的睡衣,踩著拖鞋走到寫字檯前,拿起杯子用茶壺倒了一杯水。
寫字檯上放著筆筒,書本,還有一些空白的捲軸,上面書寫自己對於忍術的理解與感悟,方便於自己記憶,綜合擋下自身的情況,查缺補漏。
從忍者學校時代,佐助就是優等生。
雖然在筆試上,總是被現在的隊友小櫻壓過一頭,但筆試成績在年級之中,也是名列前茅,不存在所謂的短板。記筆記,也是佐助的一個習慣。
佐助喝著熱水,臉上的表情才逐漸恢復平靜,呼吸也開始變得均勻。
喝完水,佐助看向寫字檯上的時鐘,上面的時針指在了12和1之間,剛過凌晨0點,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
只是現在因為噩夢的緣故,佐助一點睡意都感受不到了。
而且從波之國回來後,在下午六點,剛剛入夜的時候,他就疲累的在家裡倒床就睡。
「器量……」
佐助咀嚼著這兩個困擾自己許久的字眼。
也是宇智波鼬離開時,不斷對自己所說的兩個字眼。
就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殺死了父母,殺死了戀人,殺死了族人……
本來平復下來的心情,再一次被不甘和憤怒填滿。
但佐助知道,憤怒和不甘也無濟於事。
自己和鼬的差距還很大,現在過去尋找對方,只會被殺掉而已。
而且——
「鬼之國……宇智波的家徽,只有那個我是不會看錯的。」
佐助的語氣相當肯定。
雖然存在看錯眼的情況,但宇智波一族的驕傲,早已經刻印在他的骨子裡。
家族的徽記,也是宇智波一族的靈魂之一,那種標記,也同樣只有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才有資格使用。
換句話說,那天在波之國港口,所看到跟隨在那個鬼之國少女身後的某個忍者,毫無疑問是宇智波一族的一員。
可是,情理上也說不通。
宇智波一族自戰國時代之後,就和千手一族創立了木葉忍者村,是木葉的創始者之一。
這也意味著,宇智波一族和木葉已經完全的綁定在了一起。
基於這種前提,怎麼可能還有族人,加入別的國家呢?
但那個家徽,又分明指定對方便是出身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忍族的徽記不能夠隨便亂用,否則會引來各種各樣的麻煩。
佐助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混亂起來了。
是很早以前遺落在外面的族人嗎?
可是,為什麼這件事,他從沒有聽人說起過?
等等——
佐助腦中靈光一閃,在混亂之際,仿佛間回想起了什麼。
他沒記錯的話,之前前往情報部圖書館,查找宇智波一族資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