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之國,醫院。
從床上睜開眼睛,帶土感覺自己左邊的眼睛空落落的,仿佛那裡缺少了什麼一樣。
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房間裡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房間的布置也非常簡潔明亮,是專門用來給病人休息的病房。
不是木葉村的醫院病房,更不可能是草之國木葉營地臨時搭建的病房。
「這裡是……」
帶土完全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病房的布局,還有窗外的景色,都證明自己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
他用手捂著空落感十足的左眼,那裡的眼睛感受不到存在,纏繞著醫用繃帶。
「我的眼睛……」
一下子,帶土回憶起了所有的事情。
昏迷之前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回想起來了。
琳死了。
被他親手殺死了。
然後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從他身體裡出來,把他左邊的寫輪眼摘掉。
然後森林裡突然發生了爆炸,他抱著琳的身體被亂入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中,緊接著不省人事。
不自然的,他身體激烈的顫抖著,強烈的悔恨和痛苦頓時占據大腦,巨大的查克拉下意識集中在僅剩的右眼上。
右眼發生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劇變,複雜的萬花筒圖案在紅色的眼睛裡呈現,嘴裡大口大口喘氣著,右眼火辣辣的痛。
「那就是你的萬花筒寫輪眼嗎?」
冷不丁的聲音傳來。
這個聲音對帶土來說既熟悉又陌生,帶土猛地轉過頭,一個留著黑色碎發,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正雙手抱胸,倚靠著病房左側的一堵白牆。
「好久不見了,帶土。有近兩年時間了吧,你也成長了不少呢。」
白石笑著對他打了個招呼。
「你不是那個吃軟飯的嗎?」
帶土呆呆出聲。
「……」
白石嘴角抽搐。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小鬼一點都沒有變化。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
帶土又捂著額頭,頭疼起來。
重新抬起頭的時候,看向白石的眼睛裡,多出了幾分警惕之意。
這個人是木葉的叛忍,是木葉和宇智波一族的大敵,是在全忍界範圍內通緝的危險s級叛逃忍者。
兩年前的那一起叛逃事件,雖然他知之不多,但也明白,當時白石叛逃,對木葉的傷害是何等的龐大。
「沒必要在我露出戒備,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不過,你現在好像沒一點自覺呢。」
「什麼?」
帶土眼中警惕並疑惑著,不知道白石在說什麼。
「看看吧,你的右眼。」
白石從口袋裡拿出一面鏡子,扔向帶土。
帶土接住鏡子,然後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自己空落落的左眼被繃帶纏繞住,以至於自己整張面孔,看上去有幾分滑稽的喜感。
而右眼不知道何時已經處於寫輪眼的開眼狀態,但是和他見過的寫輪眼有著巨大差別。
紅色眼睛裡的圖案不是基礎的勾玉圖案,而是更為複雜神秘的圖案。
「這是……寫輪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帶土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瞪著鏡子裡的自己那隻右眼。
自己的寫輪眼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發生了什麼?
這也是寫輪眼嗎?
「準確來說,是萬花筒寫輪眼。」
白石糾正了帶土的叫法。
「萬花筒寫輪眼!?」
帶土臉上呆滯住了。
作為宇智波一族忍者的他,雖然並非是族中高層,但也多少聽說過有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傳說。
這是宇智波一族自古以來就有的傳說,據宇智波一族記錄在檔案內的,只有當年的宇智波斑兄弟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自己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這堪稱天方夜譚一樣的事情,讓帶土大腦沒辦法快速運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