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地底的溶洞之中,只有不知從何處匯聚過來的微弱光源可以照亮此處。
「斑大人。」
名為『白絕』的生物從地底冒出身體,對坐在木椅上的白髮老人恭敬稱呼。
「是白絕啊,有什麼事嗎?」
老人從睡夢中醒來,第一時間發現了白絕的存在。
「斑大人,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很重要,我在風之國調查的時候,發現砂隱村正在暗中積極籌備物資,還是很大量的物資。」
白絕把自己探知到的事情告訴名為『斑』的老人。
聽完白絕的簡單敘述,斑眼中露出一絲瞭然之色,低聲呢喃起來:
「原來如此,又要來了嗎,戰爭……」
「戰爭?」
白絕歪了歪頭,以他的智力很難理解斑為什麼會做出這種判斷。
斑沒有對白絕解釋這回事,但他相信自己這麼多年的人生經驗,砂隱村一定在預謀第三次忍界大戰。
在忍界之中,從來不缺乏野心家的存在。
距離上一次忍界大戰才剛過去五年多一點時間,新的戰爭馬上又會再次降臨。
可以說,這回即將發生的忍界大戰,完全是延續了上次未完的戰爭,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因此,斑從白絕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絲毫不感到意外,反而認為這種事發生是在情理之中,不值得大驚小怪。
只要人類還活著,戰爭就無法避免,會有人流血,也會有人悲傷。
而這種因緣,是憑藉人類自身所無法斬斷的詛咒連鎖。
「咳咳……柱間啊,我們當初所建立的一國一村制度,現在也不過是在重複戰國時代的悲劇而已……」
看到陷於戰爭之中無以自拔的忍界,斑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事情。
兒時的夢想,與那個男人的約定,現在回想起來,這個世界一直在重複著戰國時代的悲劇。
因為越是活得長久,越是明白這個時代的悲哀之處。
他在終結之谷一戰假死脫身,比已經死去的摯友千手柱間,更能看清這個滿是仇恨,滿是暴虐,滿是傷痛的可悲世界本質。
而前兩次的忍界大戰也證明了這一點,一國一村無用,自己和死去的忍者之神一樣,這樣下去,什麼都無法保護。
白絕站在一旁聽著斑的呢喃自語,只是覺得尷尬的撓了撓頭。
斑大人什麼都好,就是總喜歡懷念過去的事情,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語,而且每一次懷念過去,都會念叨『那個男人』的存在。
『那個男人』對斑大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
可能這就是老人家的通病吧。
人越老話就越多,越喜歡懷念過去的人與事。
如果這麼想的話,白絕就覺得斑現在的舉動反而是正常反應了。
「白絕,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還是無法潛入嗎?」
斑感懷了一陣,問起自己最為關注的事情,那就是木葉現今的宇智波一族如何了。
現在這一族中有沒有出現能夠承擔自己『意志』的繼承者,以後以『宇智波斑』這個名號去行事,完成某一個計劃。
「是的,斑大人。上個月派去了兩個白絕,但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要一接近宇智波族地,就突然間神秘失蹤了,我們完全不知道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絕無奈搖了搖頭,回答斑這個問題。
老實說,在此刻現存下來的白絕們心中,宇智波族地早已淪為了不可接觸的禁區。
潛伏那裡的白絕第一天工作就突然神秘失蹤掉,連個響聲都發不出來。
繼續這樣下去,不僅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還會白白損失白絕的數量。
除此之外,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斑聽完後,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雖然他心中也比較急迫想要知道現在的宇智波一族發生了什麼,但斑知道越是這種關鍵時候,越不能被焦躁控制情緒,需要冷靜思考,謹慎處理掉這些原本計劃中未預料到的障礙。
從宇智波一族中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