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隸屬於「兵器部」旗下的年輕人從六百多米高的露台跳了下去。
尼古拉先是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便被永姬跟趕狗一樣揮手趕出了辦公室。
呼......離開辦公室之後,尼古拉不禁鬆了口氣,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恩典似的。
怪物,老闆真的是一個史上最可怕的怪物。
對於出身克格勃特工,從小就已經見慣了各種殺戮場面和各種狠人的尼古拉而言,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對某個人使用這種評價。
但事實上,天目永姬真的就是這麼一個怪物,一個規格外的怪物。
絕大多數的人在做各種惡事的時候總有所圖,比如殺人、放火、搶劫、偷盜、詐騙等等,大多都不是為了做這件事而去做這件事,而是為了得到某些東西才去做的。
因此不管殺了多少人,不管用再殘酷的方法殺人,只要是有著可以讓人理解的理由在背後,尼古拉就都不會認為她是一個怪物。
可問題在於,天目永姬在做各種惡事時,她卻仿佛完全沒有任何所圖,就真的只是因為想這麼做而去這麼做。
這種惡意的級別,要比那些以殺人為享樂的殺人狂們還要恐怖不少,因為殺人狂起碼都還是為了享樂,而永姬甚至都不是為了享樂,而就是因為想殺人而去殺人。
作惡,等於呼吸。
作惡,等於進食。
作惡,等於生命。
這個女人,仿佛是用最毒的壞水泡出來的異形生物,她心中的惡意在尼古拉看來甚至已經達到了「神性」的級別,根本讓凡人無法理解。
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人能夠跟永姬共情吧,如果有的話,這傢伙肯定病得不輕。
點上一根煙後,尼古拉這才緩緩放鬆了神經,朝著「自在天塔」的飛機坪那邊走去。
與此同時,另一個女人則是在老闆的傳召之下,進入了剛剛發生過一起命案的辦公室之內。
「永姬大人,您找我有事?」
因為是忽然被永姬叫過來的,此時的「護衛部」部長,手島凜花甚至都還穿著工作時的警官制服,這讓她的身影跟辦公室內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見到這位自己非常喜歡的左膀右臂時,永姬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了今天打過電話給某人的手機,將裡頭的通話錄音播放了出來。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你。」
「笑我什麼?」
「我笑你太過看我的那幾個小情人,居然會認為她們連這么小的場面都應付不來。」
「啊,真是愉快的一天,拜拜了,永姬小姐,下次如果你有什麼想找我聊的就請親自出現吧,我很想拜見一下您的尊榮呢......趁著你還活蹦亂跳的時候。」
......
這......這是?龍斗君?那傢伙居然敢對永姬大人這麼說話?
聽完了永姬大人播放出來的錄音後,凜花只感覺渾身發麻,顯然被龍斗的膽大妄為給嚇了一跳。
天目永姬是什麼人?那可是你好好的跟她說話,她都說不定會笑著把你腦袋拽下來的那種怪物。
龍斗這傢伙倒好,他甚至還在電話裡面大搖大擺的嘲諷、威脅人家?
到目前為止,凜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敢這麼對永姬大人說話的蠢才了,之前那些極少見的敢於挑釁天目集團的人,全部也都是以極其悽慘的死狀作為告終。
龍斗啊龍斗,你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吧?永姬大人是能挑釁的對象嗎。
於是就在這時,凜花的額頭不禁落下了幾滴冷汗,並且在腦海中默默地臭罵了一頓那個說話不帶把門的蠢材。
正當凜花在心中默默臭罵龍斗時,永姬卻冷不丁的說道:「凜花,你跟桐生龍斗好像有點交情吧,之前好像還在法國跟他一起過夜來著。」
聽到永姬大人居然開始說起了之前自己跟龍斗在巴黎過夜的事情,凜花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連忙解釋道:「那是......是因為他的女友月見里雲雁是我的堂妹,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