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興來上前問好:「大師,我家老爺是怎麼了?」
老和尚搖搖頭:「並無大礙,小施主且去忙吧。」
范興來道一聲謝,自個去鍘草餵馬。
老和尚上下掃視梁渠。
衣裳整齊,無有傷口,不似與人爭鬥,倒是奇特。
一晚上如此憔悴,莫非是
他閉目聽聲。
「元陽未失,怪哉怪哉」
傍晚。
太陽西斜,院中一片赤紅,樹蔭投到梁渠臉上。
他眼皮微顫,緩緩睜開,正對落日,忍不住眯上眼。
半晌,梁渠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這下好了,不用選了。
閉目回想,川主斬蛟的那一幕果真少掉許多神韻,很多地方變得模糊不清。
「可惜蜃蟲沒辦法造夢」
川主斬蛟神異非凡,梁渠一早想復刻,但蜃蟲終究是有極限的。
讓它在夢裡復刻一個春雷滾滾沒問題,川主斬蛟,著實為難。
哪怕模仿出來也壓根沒有絲毫神韻,空殼子罷,沒有任何作用。
「有總比沒有好。」
梁渠吃過晚飯,抓住殘餘神韻,繼續觀摩。
接下來的數天時間,他足不出戶。
沒有去河泊所報道,沒有去武館,就宅家裡,觀摩越來越少的殘韻。
期間梁渠有一個意外發現。
他長高了!
之前他的身高在五尺五五,一米八五左右,現在卻是五尺六五,多出一寸,達到了一米八八的水平!
估摸著是川主帝君的融合又催了一波。
「差不多長到頭了。」
梁渠以前煉製長槍被陸師兄摸過骨,給出的界限便是五尺六到五尺七之間。
後來他去醫館學醫,加上武道認知的增長,知曉自己的個子差不多到了頭,再長也就半寸左右。
這日傍晚。
河狸,水獺們忙於造船,梁渠在三進院通往池塘的棧道處沐浴天光修煉,周身流淌著一層沉鬱的深紅,人影在木板上拉得極長。
落日傾斜,紅光暗淡,進而轉黑,夜幕降臨。
【獲赤氣一縷,若與一萬水澤精華匯融,生得靈魚一條,可升華垂青。】
又一縷赤氣!
「果然是十天採集一縷。」
梁渠目露精光。
得到第一縷赤氣是丙火日第十天傍晚,同樣的時間點,再隔開十日,正好是丙火日第二十天。
兩次全部如此,那就不是偶然。
只可惜,丙火日要散了。
梁渠眉頭緊皺。
一年只一個丙火日,持續時間差不多是二十三或者二十五天。
今年運氣好,碰到三日凌空,或許才能十天一縷,否則是二十天一縷?
若是需要三日凌空方能採集赤氣更倒霉,一次得隔二十多年。
「應該不止是有赤氣,還有其他的氣,否則也太被拖累了。」
溝通澤鼎。
川主帝君再升華需要的靈魚變成兩條,應龍與天吳仍是一條。
一縷赤氣不夠。
「先攢著吧。」
川主帝君的收穫實在太多,令人念念不忘。
吃過晚飯,梁渠在家中修煉。
川主斬蛟的神韻消散於無,今晚可能是最後一晚。
然而,生活總有各種意外。
「有水怪鬧事?」
廳堂內,被范興來引進來的李立波使勁點頭。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