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氣氛很凝重。
鴉雀無聲。
每個人都望向風無痕,他們不知道風無痕弄什麼名堂,更不知道風無痕如何賭。
不知道是誰,已將人群中的那個侏儒退了出來。
侏儒本來一直向後縮,可忽然就被推到風無痕面前,被迫與風無痕面對面。侏儒心中暗罵,可這個時候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閣下想怎麼賭?」
風無痕道:「一把定勝負。」
一疊銀票丟在桌上。
這疊銀票至少十萬兩。
侏儒深吸一口氣。他當然不是沒有賭過這麼多的錢, 可一把定勝負卻還是沒有賭這麼大過。
摸了摸口袋,攤開手道:「我沒有那麼多錢?」
「無妨。」
侏儒愣住,問道:「無妨的意思,就是沒有關係?」
風無痕點了點頭。
侏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風無痕道:「你若輸了,不必付錢,我只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一根手指或者腳趾。」
侏儒道:「我若不付呢?」
「那我就要你的命。」
侏儒笑了笑, 笑得比哭還要更難看,道:「我可不可以也付銀子?」
「可以。」風無痕道:「無論你付什麼都可以, 只要我認為感覺公平。」
侏儒長吁了口氣。
他拿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
侏儒道:「這筆錢應該夠了。」
任誰也都看得出這筆錢的確夠了, 因為侏儒拿出來的實在不少。有些銀票甚至是一千兩面額的。
「夠了。」風無痕道:「你想怎麼賭?」
侏儒道:「賭大小。」
「可以。」桌上有許多骰子,風無痕看上去只是隨隨便便選了三顆,放進賭具中,道:「你要不要擲?」
侏儒的眼睛亮了,道:「可以嗎?」
風無痕已將東西推到他的面前,道:「開始吧。」
侏儒蒼白無血色的臉上,終於已有了笑容。
他開始搖色子。
搖得很用力。任誰看他的動作都能看得出他的確是搖色子的高手。
砰的一聲。
賭具蓋著骰子放在桌面上。
侏儒笑著道:「你買什麼?」
「小。」
侏儒笑了起來,可下一秒笑容就不見了。
一二三,小。
侏儒瞪大眼睛,指著風無痕:「你出千?」
風無痕冷笑道:「骰子是誰搖的?」
侏儒道:『我。』
風無痕道:「既然是你搖的,憑什麼說我出千?」
侏儒道:「可骰子是你選的?」
「這骰子是我的?」
侏儒說不出話來了,任誰也看得出骰子是賭坊的。
在這裡賭有一個最大的好處,誰也沒有法子在賭具上出千。
風無痕道:「你不服氣,還有一個法子。」
賭徒當然希望翻本,侏儒也一樣。
「什麼法子?」
風無痕道:「我搖骰子,你若賭對了, 這些錢都歸你, 你若輸了,我要你一隻手。」
侏儒失聲道:「為什麼是一隻手,剛才。」
風無痕打斷了他,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你賭不賭?」
侏儒咬著牙,雙手忽然收進了衣袖中。
賭坊不少人呼吸都已停止了。他們直直盯著侏儒。
賭和打架一向是分不開的,這個侏儒的本事,這些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的。
侏儒全身上下都是可怕的暗器,一旦出手,極少有人能避開得了的。
過了好半晌,侏儒的手從衣袖中伸了出來。眾人或多或少有些失望,因為侏儒並沒有發出暗器。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走!」
侏儒一步一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