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高懸。
葉孤城站在孤月下,屋頂上。
月光照耀下,襯托的一身白衣的葉孤城更冷更寒更縹緲。
風吹過,葉孤城仿佛要御風而去一般。
白雲城主葉孤城,似乎本就不是俗世間的人。
南王府世子雖然是王府第一高手,他的劍術雖然得到葉孤城的傳授,可他卻永遠比不上葉孤城。
並非是說他的天賦就一定不如葉孤城,而是因為他的心根本就不純,又太多的雜念。
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將劍術練到巔峰呢?
世子抬起頭,望著孤月下的葉孤城,眼中一閃而過的羨慕之色,但他也知道自己只能羨慕了,因為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為葉孤城那樣的人。
深吸了口氣,收回視線。
世子走入走廊,沿著走廊而行,最終與金九齡會面。
走廊每隔兩丈都有兩盞燈籠懸掛,四周的一切都照亮得如同白晝一般。
院中雖然有些黑暗,但這中間卻布下了不少機關。這些機關並不致命,可一旦機關引動,那麼就會發出巨大的響聲,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趕來,那人自然也就插翅難飛的。
這正是世子對付繡花大盜的法子。
現在世子等人只希望繡花大盜是個膽大包天的人,只要繡花大盜一來,他們就必然能拿下繡花大盜。
金九齡對世子行禮之後,道:「我已安排一批人馬安插在巡邏的隊伍之中,並且讓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互相查探彼此一次,並且對上暗號,以免被繡花大盜混入其中。江一仇、吳大奎等人也帶上人馬,一旁配合,只要繡花大盜敢現身,那麼必定有來無回。」
世子點了點頭,又問道:「城主哪裡可安排好了人手?」
金九齡苦笑道:『人手雖然準備好了,但卻沒有法子安排。』
世子皺眉道:「難道城主不允許?」
金九齡道:「城主的回答是:那人若能勝過我的劍,白玉馬以及人頭送給他,又有何妨?」
世子也苦笑了起來。
他沒有再說什麼了。
世子當然了解葉孤城,知道葉孤城是怎樣的人,所以也不再進行多餘的安排。
世子又問了一些王府的布置情況。如今的金九齡已徹底接管了江重威的位置,是如今真正的王府大總管。
金九齡本來就聰明,再加上善於鑽研,所以雖然他對王府的一切還比不上江重威,可卻也差不了多少了。王府的一切布局他都瞭然於胸,而且再加上有意的調整,如今王府的戒備之森嚴,比起過往還要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金九齡也不相信有人能在王府盜走白玉馬,特別還是在葉孤城的手上。
不過金九齡卻希望那個繡花大盜來盜走白玉馬,若來了,那麼萬事皆休。
可金九齡卻有些懷疑,那人是否敢來呢?
本來風無痕就打算來南王府一趟,他要去往藏匿財寶的寶庫看一看,因為江重威便是在哪裡倒下的。
寶庫時封閉的,而且四周有守衛,任何人都很難闖入其中的,這本就是一個極重要的線索。只不過自從受到葉孤城傳來的消息,風無痕的想法就已發生改變。
前往寶庫已不是目的,甚至於盜走白玉馬也絕非是目的,可南王府這一趟卻是不得不來的。
風無痕對於南王府的建築布局略有了解,但守衛布局卻一點也不清楚,縱然清楚,現在也絕不會清楚的。因為只要拜帖送到南王府世子手中,王府的布局必然會發生變化。
這等情況之下,想要到南王府盜寶,簡直是難於登天的事情。
風無痕不是笨蛋,自然很清楚這一點。
可是,風無痕卻在做只有笨蛋才會去做的事情。
難道風無痕真是笨蛋嗎?
恰恰相反,這正顯示出了風無痕的聰明之處。
任何一件事情的成敗都逃不過四個字對症下藥。
什麼樣的症狀,才能下什麼樣的藥。這中間是決不能出一丁點差池的,否則結果就是一敗塗地。
風無痕不清楚南王府世子是什麼樣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