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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色已深。
上官丹鳳躺在床上,難以入眠。
她望著窗外一輪殘月,心中思忖卻是隔壁屋中的風無痕。她知道今天是個難熬的夜晚,她有些擔心今日是否能熬的過去,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不管蘇少英是否會出事,希望風無痕不要出事。上官丹鳳虔誠向上天請求,願意哪十年壽命來換。
烏雲將天上殘月遮住一大半,只有一點微光灑落下來。烏雲繼續擴張,這一點微光也好似隨時被吞沒。正如同人的性命一般,隨時都將朝不保夕,徹底隕滅。
屋中沒有光,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屋中也沒有任何聲音,仿佛天地都已死去,死一般寂靜。屋中似乎沒有人,可偏偏有兩個人。
一個仿佛死去了般,沒有任何生氣。一個不動如山,一雙眼睛凝視著黑夜,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
任何人若瞧見他的模樣,必定會嚇一跳。這不是人的模樣,因為人很難如此冷靜。
已是子時。
天地更安靜了,安靜得只剩下風聲呼嘯。就在這個時候,隔壁門傳來了一聲巨響,很顯然門已被狠狠推開了。
風無痕眉頭一皺,感覺是對方故意而為,為的就是調虎離山。這個策略並不算高明,缺非常有效。
風無痕是絕不能讓上官丹鳳出事的,一旦上官丹鳳出事了,那麼一切的行動都完了。所以縱然知曉對方可能在調虎離山,風無痕也不敢猶豫。
兩間房只有一牆之隔,風無痕輕輕推了推牆壁,早已被隔開的木牆頓時破開一個大洞。正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快速便牆壁沖了過來。
她的身後還有一人,燭火下照著他那身夜行衣,連臉上也覆蓋上了黑巾。因此沒有人能看到他的面目。
他手裡提著一口刀,又薄又黑又亮又利,晃動的燭光襯托的此刀更為可怕了。
他以極快的速度朝上官丹鳳起來,眨眼間就只有不過兩三尺的距離。風無痕一把將上官丹鳳摟在懷中,然後閃電般後撤。
那人對風無痕連發九刀,但因風無痕退的快,所以全部落空。
那人瞳孔收縮,眼中露出恐懼之色。
他不假思索向後急退,自窗戶一躍而出,從他那熟練的動作,任誰也看得出他對此地頗為熟悉。而且明顯路線被規划過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對方明顯不是為殺上官丹鳳而來。
正在風無痕拉著上官丹鳳後退的時候,一道叮的聲音驟然響起。
那是鋼鐵交擊的聲音。
只見一個人破開床鋪下方地板,對著床鋪自下往上狠狠刺了一劍。
床鋪頓時被刺穿。
這一劍十分要命,明顯預謀已久。出手之人必然將屋中一切都瞭若指掌,否則也打不過這樣一劍。
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那人沒有料想到風無痕居然料想到他有此一著,所以在蘇少英的身下放了一塊鋼板,以至於精妙算計的刺殺沒有得手。
這個時候風無痕已摟著上官丹鳳來到那人面前。
雖然一片黑暗,但風無痕卻已鎖定了他。
那人也是了得,聽到衣袂破風的聲音,所以立刻原路返回越下。
他的速度已不得不算是很快了,只可惜風無痕的劍更快。
劍忽然之間就到了他的手裡,劍如驚虹掣電般刺出,直接刺穿那人鎖住,將那人叮在木板上。
風無痕目的不是殺人,而是留人,所以那人才沒有死。
那人聽到尖銳破風聲,本來是想閃躲的,但奈何劍太快,閃躲念頭閃現,劍已刺至。
上官丹鳳也已鎮定下來,
立馬點燈。
可就在這個時候屋頂忽然破開一個大洞,碎石如飛雨般落下。每一塊碎石瓦片都蘊含了可怕真力,一旦擊中就十分要命。
這些碎石取位十分精準,對準了倒在地上的那人,很顯然對方是個高手。
風無痕若是有任何懈怠,必然來不及反應,但可惜沒有。
風無痕左手向上畫了個圓,碎石乳燕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