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白猴飛虎青蟒白狐這四個妖物,該不會是實力最差,所以被那妖王被趕了出來當放牧半妖們的苦力吧?」
路野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半妖獸潮若個人修士遇上,自然只能是個逃字。」
「不過若是大股修士匯合在一起,有真傳弟子使用寶器,應當不成問題,說不定能反殺這幾個妖物。」
「不好,」路野臉色一變,「就不知道兩位義弟是否和錢金金在一起呢?」
他正在擔心。
便看到四方依次有光芒亮起。
東側,有一對身穿血色長袍,面貌相似望之便是雙生子的一對年輕人立在空中,正是血影派真傳弟子,入了秘境便晉升到練氣七層的齊氏兄弟。
「血影派及西四門弟子速速匯合!」
他們聲震曠野,頭頂有一缽盂倒扣,二人法力狂涌,共同操控這件築基寶器,有絲絲血色薄霧從缽盂中淌下將方圓幾十丈護住,形成一道血色光罩。
光罩中是幾十名西四門弟子,一個散修也無。
一群半妖凶獸狂吼撞向那血罩,血色光罩微微一顫,那些凶獸便沖了進去,似乎並無什麼威力。
幾十隻妖豺狼熊等沖入血罩中,身形矯健,正要衝向那些慌張的弟子們,猛跑了幾步,突然便覺得身體一輕。
咔嚓咔嚓聲音不絕於耳,原來衝破光罩不過一丈距離,它們身上大股大股血水體液狂湧出皮膚外面,一個個凶獸身體上結出大團大團血球。
到了極限之後,那些血球竟然啵一聲脫體,紛紛投向空中,填充進那血色光罩中,越發紅得璀璨奪目。
這些半妖身體無了血水液體填充,被動脫水,只是幾步劇烈奔跑,便筋斷骨折倒地,哀嚎幾聲便斷了氣。
光罩中眾弟子本來看到獸群奔來,一個個慌了神色,如今見凶獸們如此輕易便被成片收割,一個個士氣大震,紛紛高喊齊師兄威武。
與此同時,北方。
一穿著白邊黑袍的窈窕女子立在空中,她腳下是變大無數倍的一支哭喪棒,她正是陰魂派真傳弟子烏師姐。
因為只有一人,所以她催動這築基寶器便有些吃力,臉色微微發白。
哭喪棒周圍,是幾十名陰魂派,玄墨門及萬骨林弟子,其中陰魂派弟子各將法力輸入哭喪棒內,共同催動這件寶器顯威,其中便有魂九驚慌的小臉。
棒體立在大地上,周圍散發道道綠色光芒,像一顆光禿禿散發綠光的樹幹,道道綠光如海浪般反衝向前方獸群,照得天邊都綠幽幽的。
「陰魂派及東三家弟子速速向我靠攏」烏師姐在空中大喊。
而地面上,那些綠色浪潮反衝向獸群,所過之處,正在奔跑的凶獸們無聲無息便倒下一大片。
凶獸屍體堆上是成片成片茫然立在原地的魂魄,然後身不由己便投入豎在大地上的哭喪棒中。
它們到死身上也沒什麼傷口,卻是在跑動間,魂魄便被哭喪棒吸了出來,丟了性命。
西側,空中卻立著一男一女。
男人是萬骨林的真傳骨師兄,女人是玄墨門的錢金金,二人本來各帶著隊伍掃蕩秘境,遇到獸潮爆發,急忙帶隊靠攏在一起。
古師兄使一白森森骨環,落地放大無數倍成一道環狀骨牆,奔來的凶獸撞在上面,個個頭破血流,甚至有那性子急奔得猛,全力撞上去,將自己糊成上面一團團肉醬。
那白色骨環一陣蠕動,便將血肉盡數吸收,依舊白淨無比,顯得無比詭異。
錢金金則催動烏刀,這是當年晉國修仙三大家族徐家築基老祖的寶器,被墨如煙掠走,如今賜給錢金金臨時使用。
只見那烏刀發動,立刻便在空中凝成幾十道黑漆漆的刀影,在凶獸群中肆意往來縱橫,那些凶獸堅硬的肉體骨頭在刀下,比豆腐硬不了多少,被砍得血肉橫飛。
萬骨林古師兄主守,錢金金主攻,二人配合得倒是天衣無縫。
路野所站位置正好在臥龍山西側,他使用窺鏡術勉強能看到幾十里開外。
錢金金和古師兄身形看不清楚,但是那烏刀和白骨環兩件築基寶器威壓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