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鳴人!」
漩渦鳴人扇開佐助的手,迷迷糊糊地直起腰,打著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幹嘛啊,真是的,一大清早就不能讓我補個覺麼」
「你家早上太陽在西邊啊?吊車尾的,都快放學了!」
佐助捏著鳴人的下巴,強行把他的頭轉到一邊,正對著夕陽的餘光,又來回晃了晃。
橘色的陽光、寬廣的操場、一臉酷酷的宇智波佐助、聊天打鬧的同學、教室里被擦去一半的課表
世界還是那個世界。
漩渦鳴人有點發懵:
「我睡了一下午?」
「是一天!」
金髮少年眨巴下眼睛,下意識地摸了摸脖頸。
皮膚光滑,並沒有任何割傷的痕跡。
猙獰的九尾巨獸、世界的可怖真相、用學生卡結束生命的自己
「原來只是一個噩夢而已啊混蛋,就連做夢也有可惡的謎語人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啊?」
漩渦鳴人暗誹了一句,挎上書包,就要離開教室。
「等一等,吊車尾的。」佐助叫住了他,純黑的眼裡閃過促狹:
「剛才的生物課,老師點到你回答問題」
「什麼?那你倒是叫醒我啊!」
「你睡得太香,跟死豬一樣,我已經很用力掐你胳膊了。」
「我、我真的在做噩夢,你知道麼,有個叫九」
「伱自己去跟生物老師說吧。」佐助拍了拍鳴人的肩膀:
「他讓你放學後去辦公室找他。」
「老師,那個,對不起,我」
「鳴人君。」年輕的老師抬起頭,笑眯眯道:
「即使到了青春期,也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啊,你長得不差,可小櫻喜歡的是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男孩子哦~」
「老師,你、你是怎麼」
「你眼珠子都快粘人家身上了,老師還能不知道啊?」
他揉了揉少年的頭,語氣溫和:
「回去吧,注意休息,都有黑眼圈了。」
「是!」
「嗯,很有精神!對了,這個給你,在操場上撿到的。」
漩渦鳴人收起學生卡,不好意思地道:
「我一直丟三落四的,真是麻煩您了悠斗老師。」
日向悠斗瞥了一眼被鳴人拿在手裡的學生卡,再次確認那上面的血跡和查克拉都已被抹除乾淨:
「沒關係只不過是履行我該負的責任罷了。」
鳴人走後,辦公室陷入寂靜,日向悠斗拿起筆,繼續批改作業。
伴隨著筆尖划過紙張的沙沙聲,日頭慢慢落下,當窗外又激射出各種顏色的霓虹燈光時,他才放下筆。
「悠斗君。」
溫柔的女聲響起,一隻軟糯的蛞蝓爬到日向悠斗的肩膀上,輕聲道:
「九尾的每一縷查克拉,全都壓進海底了。」
日向悠斗沒有答話,只是像過去的很多年那樣,輕輕撫摸蛞蝓。
半晌之後,男人淡淡的聲音才傳到蛞蝓耳中。
「最後一個不安分的種子已被殺滅,這樣也好,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對水門前輩的孩子下手。」
——九摩訶說的不錯,日向悠斗只是個忍者而已。
但與十年前戴著護額的傢伙們不同,日向悠斗太過強大,強大到六道仙人也在他手上飲恨敗北。
因著漩渦鳴人和九摩訶的關係,日向悠斗一直在學校里教書,以便在九尾發動前做出應對。
直到昨晚,他才將這最後的釘子拔除。
如今的世界,終於變成了他預想中的模樣,如同大筒木輝夜姬,日向悠鬥成為了創立一個時代的【始祖】。
當然,作為人,日向悠斗終究還是有私心的。
譬如在用終極之忍術改造世界前,日向悠斗使用輪迴天生術復活了波風水門。
又或者
「真是一段漫長的人生啊。」日向悠斗抻了個懶腰,放下蛞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