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夜風吹過捲起落葉,一些生命力頑強的蟲豸,還在演唱生命的終曲。
密林中,林檎雨由利急急而奔,不顧自己的傷勢,對忍者而言,情報永遠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匠之國突然來了這麼一尊身份不明,但是實力逆天的狠人,這個消息一定要通知霧隱村其他人。
否則以同僚們的作風,萬一遇到那劍客,還不是十死無生?
普通人如果如果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腹中還有短刀碎片,是決計不可能如此劇烈運動的。
最終,林檎雨由利還是活著來到了一處城鎮,跌跌撞撞,引得行人注目,在看清她的裝束後,紛紛當做無事發生過。
忍者們都是一怒既殺人。
明面上,霧隱村眾人是來採購忍具下訂單的,那就不能太過特立獨行,所以他們包下了一家旅館,住在城鎮中。
也方便觀察有沒有大魚,馬基他們就是這麼被盯上的。
燈還未熄,負傷的林檎雨由利闖入旅館中,而後一口心氣終於泄掉,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前台接待的姑娘已經被替換成霧隱村的人,抄起苦無便衝出來查看情況。
待看清躺在地上的是林檎雨由利,探查一番確認其身份後,便將其背進旅館最裡面的一間房。
約摸一個多小時後,林檎雨由利才幽幽轉醒,一摸腹部,流血已經被止住,但短刀碎片沒有被取出。
在這隊人中,並沒有什麼精通醫療忍術的忍者,能扔一個治癒術,已經是頂級待遇了。
房間內,十幾名忍者圍坐在一起,最中間有兩人,最是引人注目。
一為肩扛斬首大刀的枇杷十藏,裝扮和鬼人再不斬是一個風格,並不算多麼的有特點,主要是那把大刀太吸人眼球。
二為橙色長髮,牙齒如食人鯧般銳利,身姿如小山嶽般高大的西瓜山河豚鬼,他和他背後用繃帶包裹著的大刀鮫肌,一樣引人注目。
嚴格來說,看起來比較有特點的,其實還有一個人,房間的角落裡,一張鯊魚臉安靜地站在那裡,年輕時的干柿鬼鮫。
那年十八,會議室內,站著如嘍囉。
見到兩名忍刀七人眾,林檎雨由利慌忙起身,單膝跪倒在他們面前,恭敬道:「中忍林檎雨由利,見過兩位隊長。」
一時間,傷口又被觸動到,汗如雨下。
「嗯。」枇杷十藏點點頭。
西瓜山河豚鬼神情嚴峻,單手握在鮫肌的刀柄之上,問道:「說吧,怎麼只有你回來了。
輝夜大我,還有你們小隊其他成員呢?」
鮫肌蛹動兩下躍躍欲試,強大的氣勢壓迫著林檎雨由利的神經,只要她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西瓜山河豚鬼肯定是一刀錘下。
「輝夜隊長他們已經遇害了,我是唯一的生還者。」林檎雨由利不敢說廢話,一口氣把最重要的信息說了出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房間內所有人,盡皆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議論紛紛人聲鼎沸。
輝夜大我何許人也?
擁有屍骨脈的精英上忍,實力不在忍刀七人眾之下,又帶著十個中忍出去掃尾,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
這不符合情理。
西瓜山河豚鬼疑心最重,抽出鮫肌放諸於林檎雨由利腦袋之上,厲聲喝道:「撒謊!
一個精英上忍加十個中忍,難道他是遇到其餘四大忍村的大部隊了麼,又或者是遇到了一村之影?
匠之國內,絕不可能有這樣強大的存在,即便是真有,為什麼最後生還的是你,而不是最強的輝夜大我?
編謊話也要講究個合理性!」
林檎雨由利慾哭無淚,一張俏臉不知擺出什麼表情合適,我也知道編故事要講究個合理性。
問題是,現實它就是這麼荒誕不經,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也很無奈啊!
房間中的忍者,盡皆用懷疑的眼神看向林檎雨由利,有一說一,這謊話扯的,確實很不合理。
一時間,眾人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是林檎雨由利臨陣反水,已經叛變了?
殺氣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