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唐尚書求見。」隨風稟告道。
「這時候倒是著急了,」穆琰將一碟文書放在一旁,果斷拒絕:「不見。」
「是,」隨風繼續匯報:「刺殺曹五的黑衣人在獄中撞牆自盡,不過曹五已經交待是曹姨娘讓他去買兇殺人,而後嫁禍給俞襄。」
「嗯,」穆琰抬眸問他:「雲香那邊可有進展?」
隨風道:「雲香一口咬定王妃經常對她動輒打罵,是她記恨王妃,所以托人買了見血哭就是想毒死王妃報仇。」
他有些感嘆,曹五一個大男人,一嚇就全招了,甚至還不如一個丫鬟。
穆琰沒有反應,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繼續處理公務。
自從唐可瑗陷入昏迷,穆琰就將公務搬至攬星園處理,方便隨時照看她。
他抬頭看向前方,似乎想透過屏風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兒,不知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唐可瑗渾渾噩噩昏迷了整整三天,陽春見到她醒來,嗷嗚一聲趴到她身上,哭的驚天動地。
「王妃您終於醒了,您嚇死奴婢了」
「奴婢差點以為您再也醒不來了」
「您要是再不醒來,奴婢也隨您去了,黃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唐可瑗原本就受著傷,加上長時間未進食,沒有力氣,被陽春熊抱著,疼得她差點喘不過氣。
虛弱道:「你再這麼抱著我,這可能真的是我們最後一面了。」
陽春聞言,慌忙從唐可瑗身上爬起來,吸了吸鼻子道:「王妃,不許亂說,您一定會長命百歲。」
白雪將傷藥拿了過來,坐在床邊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匯報最近發生的事。
「王妃,您的仇很快就能報了。」
唐可瑗搖頭輕笑:「哪有那麼容易。」
她是祁王正妃,怎麼樣也算是皇室成員,曹姨娘敢對她下手,又怎麼會不留些後手。
既然曹姨娘與她已經魚死網破毫不留情,那乾脆就趁著此次機會將她連根拔起。
「白雪,」唐可瑗問:「大哥沒出事吧?」
白雪欲言又止。
唐可瑗見她這副表情,以為唐可昀出事了,著急道:「說啊。」
一旁陽春按捺不住開口:「王妃放心,大公子沒事,只是你中毒時大公子來看你,一時情急差點和王爺打起來。」
唐可瑗:「」
還真是他親大哥,和她一樣生起氣來六親不認。
「陽春,拿紙筆來,替我送封信給大哥。」
「是。」陽春不問緣由,乖巧取來紙筆。
原主在陽春白雪面前很少寫字,所以她也不怕會暴露字跡。
看著自家王妃揮灑自如一氣呵成,陽春不由得感嘆:「王妃,您畫的真好。」
畫的真好
好吧,唐可瑗承認她毛筆字寫的確實丑,歪七扭八跟鬼畫符沒什麼兩樣,可她真的盡力了。
陽春離開前,唐可瑗再次鄭重叮囑:「你一定要親自交到大哥手中。」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曹姨娘永無翻身之日。
穆琰清晨離府很晚才回來,他沉著一張臉,好像有誰欠他好幾萬兩銀票似的。
「王爺這是怎麼了?」唐可瑗趴在床上軟軟道:「哪個不長眼的惹我家王爺生氣了?回頭臣妾替你教育教育他。」
穆琰瞪她一眼,撩起袍子坐在床邊:「你。」
唐可瑗:「」!!?
她昏迷了三天,明明什麼都沒做好吧,怎麼就得罪他了?
穆琰看著她那一雙無辜的眼睛,氣的不輕:「你是故意中毒對吧。」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
唐可瑗不得不再次感嘆,這個男人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可以這麼聰明。
當初她確實沒有及時認出穆琰身上有見血哭,然中毒後也不是沒有解決方法。
她枕頭下一直藏有銀針和清毒丸,如果及時用針刺激穴位,完全可以將毒素逼出,不至於陷入昏迷。
然而她就是想賭一把,慢修羅毒性霸道,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