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給辛文佳等人治療,其餘人就將目光落在了還在打架的舒春等人身上。
舒春見四大宗門全都袖手旁觀不說,還隱有動手的意思,立即便知道事不可為。
於是一聲呼嘯,四人一起動手,瞬間便要遁走。
魔族感知到,立即出手攔,噼里啪啦一陣響,舒春不得已擋在其他三位師兄弟前面,叫道:「快回去告訴掌門——」
說罷以一己重傷的代價攔下了要追殺他們的魔族。
舒春受了重傷,吐血就跟吐什麼似的,柳青山似乎有些不落忍,章琳和付子蘭等人卻沒什麼反應,畢竟他們宗門的弟子差一點兒就折在了蒼炎宗手上,其中還有一個辛文佳和屈銘苗子淇。
這三人,不是少宗主就是天才,所以就顯得蒼炎宗尤為可惡。
魔族也不去追,抓了一個武正,現在又抓了一個舒春,足夠了。
至於邊上惶惶不安的蒼炎宗弟子,他們決定全殺了。
畢竟都是元嬰期的弟子,戰力也不低了,放走了他們,以後上了戰場等著他們來殺他們魔族和妖族嗎?
於是他們就要動手。
易寒微微皺眉,看了林清婉一眼後飛身落在蒼炎宗眾弟子前面,面對步步緊逼的魔族皺眉道:「你們想幹什麼?」
尤望見他竟然阻攔,氣樂了,「易寒,剛才天地異動,我不信你沒察覺,你們一劍門都打上人家宗門了,你在這裡裝好人?」
易寒面無表情的道:「我不是裝好人,我是真好人。」
眾人:……
易寒:「就算我一劍門打上蒼炎宗,那也是找一千五百年前的那些人算賬,這些人哪個夠一千五百歲了?就算有一千五百歲的,也未必就參加了當年的事,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會找到自己的仇家。」
尤望被噎住,頓了好一會兒才道:「行,那是你的事,那現在是我們魔族和蒼炎宗的仇,你讓開,讓我們殺了他們。」
易寒就將劍橫在身前,一臉嚴肅的道:「你要屠殺人族就是不行,別忘了,一千五百年前的修魔大戰就是因為你們魔族屠戮人族而起的。」
「放屁,明明是蒼炎宗挑撥離間,這才特意挑起了大戰。」
易寒冷笑。
清婉和他分析過,棋山的殘魂應該沒說謊,當年他們的確挑撥離間,擴大了修魔大戰,或者說,蒼炎宗在阻止修魔大戰停止。
但修魔大戰的起始應該還是各宗門歷史上記載的那樣,引子是人族修士和魔族爭奪天材地寶,事起是因為魔族屠村,手段殘忍,而後參與的人族修士殺了那位魔族公子,於是大戰起……
這恐怕不是蒼炎宗有意為之,而就是事實,所以……
易寒抬頭看著尤望問道:「你們魔族屠村和屠城是不是事實?」
尤望漲紅了臉,怒氣勃勃的道:「那你們人族也屠殺我們無辜的魔族了,這又怎麼算?」
「一千五百年前的恩怨已經算不了,」易寒道:「所以,一千五百年後的今日,我不會讓大戰再起。」
他還看向柳青山等前輩,鄭重的行禮道:「柳師叔,諸位前輩難道想要看到又一次修魔大戰發生嗎?」
「什麼又一次修魔大戰?」藺紫忍不住道:「我們又不跟你們打,我們都是受害人,我們的共同目標都是蒼炎宗好不好?」
易寒:「蒼炎宗轄下有上千萬的普通百姓,幾十萬的修士,門中無辜弟子也無數。」
藺紫冷笑,「你們一劍門都打到人家山門了,在這兒裝好人?」
「那是那些人該給我們一劍門的交代,你們不服氣,大可以一起過去,我們這些不過是元嬰弟子,基本上化神以下的弟子都沒參加過修魔大戰,打殺他們除了平添罪孽還有什麼意思?」
林清婉能「看到」他們的傷勢在快速恢復,於是丟出最後一個枯木逢春就收功。
她抬頭看向憤憤不平且蠢蠢欲動的魔族人,她嗤笑一聲道:「傻不傻呀你們,這時候跟一群元嬰弟子計較什麼?一劍門的前輩已經去了,我赤虹宗的前輩也過去了,你們要想要公道,去找蒼炎宗的掌門和長老要,在這兒跟這些弟子耗時間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