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海手中拿出一枚透明的珠子來,它是流動的,似乎活的一般變化形狀,左突右進,卻又迅速迴轉成圓形的珠子。
眾人驚詫,一下坐直了身體,「這是……」
「安魂珠,」景正海似笑非笑的看著榮逸塵道:「這是我從合體期安魂獸上取出來的安魂珠,只要榮掌門讓它入體,我施法便能回溯你識海中一千五百年前的記憶。與搜魂術一類的邪惡法術不一樣,它不僅不會傷人,還能安人魂魄,你覺得如何?」
榮逸塵臉色微變,當然不同意。
舒清名也道:「景道友莫要欺人太甚,逸塵是我蒼炎宗掌門,他的記憶中有我蒼炎宗的諸多機密,你想對他用搜魂一樣的法術,還公之於眾……與魔族勾結的事本就是無稽之談,焉知這不是你們藉口探我蒼炎宗機密的藉口?」
景正海冷淡的道:「舒道友才發誓讓我等信你,現在我等也可以發誓,除非記憶中的確有你蒼炎宗破壞修魔兩族的關係,否則不論我們在安魂珠中看到什麼,出了這個房間便全部忘卻,不得以此威脅你蒼炎宗如何?」
舒清名被他的無恥給氣樂了,你說忘記就忘記啊,秘密都叫你知道了,除非死人,不然怎麼可能忘記?
舒清名瞪眼看景正海。
景正海冷笑,「舒道友不信?既然舒道友不信我等的誓言,又怎麼能要求我們僅憑你一人的言辭就相信你蒼炎宗?」
他的神識「看」到易寒他們最後一道雷劫已經度過,正在收功溫養身體,於是話音才落便出其不意的伸手向榮逸塵,榮逸塵感覺到危險,立即要往後退,但他被威壓死死的壓住,只動了半步。
他身上的防護法器接連爆了兩個,阻擋了景正海兩瞬,而這兩個瞬間也夠了,舒清名立即上前救他……
景正海和舒清名打起來,他們動手還算克制,只是屋內被他們碰到的東西瞬間湮沒而已,其他人被倆人的威壓和氣勢壓得動彈不得,主要是他們離得太近了。
哎,怎麼動手也不提前說一聲,等他們離遠一點再動手嘛。
這麼想著,大家感覺身上輕鬆了一些,於是大家連忙要往外跑。
榮逸塵當然也跑,而且他只有合體期,比其他人要更狼狽些,正退出去的時候,裴一然不知何時落後他一步,伸手就將安魂珠給拍進了他體內。
榮逸塵大驚,不知這安魂珠何時到了他手上,他大驚失色,景正海卻哈哈大笑起來,閃開時手中打了手訣,榮逸塵就不受控制的眼皮耷拉起來,顯然已經被安魂珠控制住了。
舒清名見了大驚,乾脆大掌拍過去……
景正海落在榮逸塵身前,擋住他這一掌,冷笑道:「舒清名,你不惜殺死他也要阻擋安魂珠溯源,怎麼,榮掌門的記憶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舒清名臉色難看,大喝道:「景正海,榮逸塵涉及我蒼炎宗機密,你休要得寸進尺……」
話音未落,他便怔了一下,然後猛的轉頭看向後山禁地。
他愣了一下後立即丟下這些人轉身就飛向後山禁地。
景正海也有所察覺,將榮逸塵丟到半空中,然後給裴一然打了一道靈訣後就去追舒清名,「照著靈訣施法,溯源一千五百年前的事。」
裴一然應下。
景正海已是半仙,一個跨步便是不短的距離,因此一個跨步就追上了舒清名,同時到了後山禁地。
一進去他就發現不對,氣息不對!
他直覺有危險,不由一凜,還沒來得及尋找是哪裡不對,就看到了躲在一個陣法後的小後輩。
舒清名自然也發現了,他正要揮手拍過去,看到陣法後的人後生生的忍住了,他引有怒氣,瞪目問道:「仙博,你在此處做什麼?」
蘇仙博咽下喉中的腥甜,低下頭跪到地上道:「回師祖,我是察覺後山有異,所以進來看看的。」
舒清名問道:「後山有什麼異常?」
他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景正海,直接道:「現在門中弟子人心惶惶,你作為少宗主應該去安撫民心,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走?」
蘇仙博起身應了一聲「是」,然後緩步退了出去。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