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吹拂,渡船漫遊。
陳青站在船頭,望著前方越來越近的西城,眼神中隱隱的閃動著一絲期待。
今天,他就要見識到「怙海」本地武人的風采,這讓一直以來都獨自練功的他,有些迫不及待。
時值八月中旬,夏日已經到了末尾,正在慢慢朝著秋季過渡。
「怙海」的氣溫雖然並沒有降低多少,頂多最高氣溫從三十八九,偶爾破四十度降到三十五六這個區間。
但舒適度上,卻是緩解了不止一個檔次。
當然,對於陳青而言,無論是前不久的高溫,還是現在的氣溫,都並沒有太多的區別。
因為「練精」蛻變後的他,不僅有著非常強大的抗寒性,也有著遠超常人的耐熱性。
「先生,船馬上要靠岸了,您千萬小心,可別掉進水裡嘍~」
隨著渡船逐漸靠近西城海岸,身後也傳來了船夫的提醒。
陳青聽後,微微一笑,回頭應道:「好的,多謝提醒。」
隨後,他便從船頭往後退了退。
無時無刻,他都沒有忘記在外扮演好一個普通人。
在他退回來後,很快,渡船也慢悠悠的靠近了外灘的海岸。
在船尾搖槳的船夫立刻上前來,熟練的拿起船繩套上岸邊的船樁,接著從船頭跨到岸上,將船繩拴好,徹底固定住渡船。
這期間,陳青只是靜靜的看著。
一直等對方固定好渡船後,他才掏出錢來,支付了船費後下船。
隨後,他便順著外灘的共道一路走上岸上的街道。
因為特地換上了一身西服,共道口的那些白皮膚西陸治安官也沒有盤查他,只是簡單詢問了一句來幹什麼後,便放他通過了。
等來到街道上,他便站在路邊招手攔了一輛路過的黃包車。
「去『紅江路』。」
上車之後,他對車夫說道。
「好嘞。」
車夫聽了他的話後,一邊拉動車,一邊嘿笑說道:「先生,你也是去『紅江路』看熱鬧?」
嗯?
聽到車夫的話,陳青不禁眉梢微動,問道:「『紅江路』有什麼熱鬧看?」
他當然知道「紅江路」有什麼熱鬧看。
只是,他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連黃包車車夫都在說,並且還跟客人主動提起。
顯然,這件事的熱度已經起來了。
「你不知道?」
黃包車車夫聽到陳青的詢問,先是愕然,旋即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聽說流櫻的一位天才高手不遠從流櫻島乘船跨洋過來,橫掃了咱們『怙海』很多武館,並擺下擂台揚言要打遍『怙海』所有年輕一輩!這事已經連續登報半個多月了,難道你沒有看報紙麼?」
「原來是這事啊。」
陳青一副恍然的模樣,說道:「看是在報紙上看到過,只是沒想到是在『紅江路』那邊擺擂台。」
雖然陳青並不是每天都會買報紙看,但自從羅宗平說過,那位流櫻的劍道天才將擺擂台的事登報後,他跟呂洪鋒交流的這半個月裡,基本每天都會買來看。
不過,報紙上並沒有寫具體的擺擂台地址——估計也是擔心提前暴露被破壞啥的。
畢竟,這則新聞著實激起了不少民眾的憤慨。
陳青在報攤上買報紙時,常常都能聽到同樣買了報紙的人,在周圍討論此時事時對流櫻方進行謾罵。
若是提前就公布擺擂台的地址,被一些性格過激的人進行破壞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些流櫻人膽子太小了,定了十五日擺擂台的日子,結果到昨晚才敢開始搭擂台。」
黃包車車夫一臉鄙夷的說道:「而且還敢大言不慚的揚言打遍我『怙海』的所有年輕一輩,等一下看他怎麼死!」
「是啊,膽子真小。」
陳青聽了車夫的話後,附和著對方。
這件事的熱度比他想像的要高,他現在的情況又比較特殊,謹慎起見,最好儘量低調,不讓人印象深刻。
就這樣一路附和著車夫,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