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衙役走到考場的另外一角,這裡已經有不少的考生在候著了,都是各縣的縣試的前十名,也烏泱泱的占了一片。
但是相較於其他的地界,此處略顯空闊。雖然都是應考的考生,但還未開考,地位待遇就已經有了差別。
「這是白雉祥瑞?」
「快沾沾喜氣……」
幾名滋水縣的考生見到白貴走了過來,也打趣道。
這是在取笑他因為祥瑞獲得了案首。
他的試卷內容縱使不錯,但文無第一,居於他後面十幾名的縣試考生或許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反正和他們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但對於同榜前十來說,他們可不會認為自己差了白貴一籌,雖不認為白貴的才學是虛的,但也認為他們自己和白貴不相上下……
原本有機會獲得縣案首,但因為祥瑞緣故,失之交臂,又怎麼可能看白貴順眼。
白貴走了過來,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冷淡了少許,隨意拱了拱手,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反唇相譏,是他失了顏面。
反正案首身份是府試必當錄取的,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這縣前十指不定能通過府試的有幾人,犯不著動怒。
再說府衙前爭吵,也是違例,說不定會禁止應考。
卯時一刻,府衙的幾條街道,已經陸陸續續匯聚了近一千五百多人。
清代西安府下轄十五縣、一個散州、兩個廳,每個縣通過縣試的只有五十人,這就是接近千人了,再加上府內的一些高等學堂,應試的考生還真的是不少。
滋水縣雖然是文教不盛,可省城這可是故都所在地,文教在全國也不算差了。哪怕落寞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是一般的城市所能比擬的。
龍門緩緩打開。
率先進場的自然是每縣的縣前十,這些都是提坐堂號。
雖然人數少了一些,可也足有一二百人,還需要慢慢等候排查。對待他們這些縣前十,搜檢的力度也是絲毫不差,十分嚴格。
比縣試還要嚴厲一些。
搜子也是手段專業,待排查了十幾人後,輪到一個老年儒生的時候,他打散了老年儒生的髮辮,待看到裡面夾雜著一疊細密小抄時,臉色徒然一冷,「真有你的,將髮辮掏空,小抄夾雜在裡面……」
「來人,將他抓了,先扔進大牢,等府尊聽候發落。」
這名老年儒生涕泗橫流,被人從考場拖走。
白貴瞧見了,他眼睛比一般人銳利許多,看到上面寫的是英吉利文,這老年儒生應該是年紀大了,學不了西文,所以冒險入考場夾帶,不然一般人也不會在這節骨眼上夾帶。
很快又查抄了幾名考生,大多都是年齡稍大一些的,有的將紙藏到了谷道里,被搜子往褲襠裡面一扣弄,就弄了出來。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老朽十一歲過縣試,府試考來考去考了二十多回,每一次都被罷落,好不容易看到點希望,府試內容又變了……」
搜子們也不管這些老年儒生的淒涼求饒聲,一個個動作麻利,一左一右將其架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當下,就有不少後面的考生暗地裡將準備好的小抄偷偷扔到地面上。
排隊等候也是有次序的,滋水縣在府上算不上大縣,所以白貴排名靠後,等檢查了七八十人之後,這才輪到他入場。
他正打算解開衣裳,將髮辮鬆開,誰知搜子笑了笑,隨意搜查幾下,就讓他過去了。
白貴稍稍一愣,想起剛才衙役說的張繕寫讓他們照顧自己,這應該就是對他的優待了,朝中有人好做官,換到地方上,也是這麼一回事。
同時,他也清楚,這或許也是這些衙役知道他的真才實學,他現在日文水平不算差了,又有縣案首的身份,怎麼也不算有作弊的動機……
人脈是一回事,但沒有匹配的實力,也不會讓別人高看一眼。同樣有實力,但沒有人脈,這次搜檢也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
人脈和實力,這兩者是相輔相成的。
又經過廩保問人的程序,府試的廩保需要兩名廩生,不過他認識的人著實不算
65、策試試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