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兒用事實證明,現在可以將張道正掃地出門了。
「比老頭子做的好吃。」張子陵笑道。「你師傅呢?」
「去賭坊了。」林伯卿說道。
「恢復了?」張子陵奇道。
「看著是正常了。」林伯卿吃著白仙兒做的菜說道。吃飯的只有張子陵和林伯卿二人。
她們其實都不用吃飯的,不過白仙兒還是陪著張子陵一起吃了些。小青就從不知道要做這些。
到了白蛇世界以後晚上張子陵總是能聽到,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打更聲。
王老漢已經打更快三四十年了,他想著再打兩年就將這個活計交給兒子。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他底氣十足的喊道。
一個跌跌撞撞的漢子,一看就是喝多了。
王老漢瞧了一眼便沒有管他,這個季節自然不會被凍死。反而若是主動去管,這些醉漢少不得要鬧事。
王老漢剛走了兩步,只感覺腦後生風。
他回頭時醉漢張著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脖頸。
死前王老漢還是喊了句,天乾物燥…
醉漢啃食著王老漢,不一會王老漢手中拿著響鑼也站了起來,他們詭異的往前走著。
鸞兒是個暗娼,她每日都在家中接客。今年她已經五十多歲,再過幾年這個買賣也就做不下去了。
今日她已經準備睡下了,一陣敲門聲將她喚起。
「誰啊。」
「是我!」是劉屠戶的聲音。
鸞兒連忙下床開門,她還想著有一日能做劉屠戶的小妾呢,所以不敢怠慢。
「怎麼這麼晚才來?」鸞兒問道。
「家中的母老虎又在鬧事,我不願與她廢話便來找你了。」劉屠戶說道,「對了,我洗洗手!路上遇到了一個瘋子,竟然咬了我一口。」
「你沒事吧?」鸞兒連忙去給他打水。
「當然沒事,那瘋子直接被我打跑了。」劉屠戶笑道。
他胡亂洗洗,便迫不及待的撲倒了鸞兒。
「鸞兒你真香…」劉屠戶眼睛發紅。
「那裡癢…別咬我啦、別!啊…」鸞兒的脖子直接被撕開了。不一會他們二人詭異的從房中出來尋找新的獵物。
張道正從賭坊回來,便直接去找張子陵了。
「好了?」張子陵問道。
張道正搖搖頭,他坐在張子陵的面前。
白仙兒給他倒了杯茶,張子陵對著她說道,「你去修行吧。」
兩個人坐在月下,張道正半天才開口說道。
「我年輕時容貌不輸你,那時候我與師妹是江湖上的神仙俠侶。」
「你講故事就講故事,別吹牛好不好。」張子陵打斷道。
「師妹的天賦出眾,不到百年她便可以飛升了。那一天我看著她飛升,我便拼命的修行,想著早些去仙界見她。
直到…直到我做了一個夢!」張道正自顧自的說著,說到這裡他停下。
張子陵看到了他眼中的驚恐。
「我們修士摸到地仙的門檻以後,就不會再輕易做夢了。若是真的有夢那一定意有所指。」張道正解釋道。
「你夢到了什麼?」張子陵好奇道。
「我夢見一片混沌中,只有一座座石頭。最後我聽到了師妹的聲音,她極其痛苦的說了四個字!」張道正眼神中滿是痛苦。
「別來仙界!」
「別來仙界?」張子陵皺眉。
「從那之後我一直壓制著自己的修為,我不敢去!每日都在賭坊中廝混,我想著若是有一日可以贏光賭坊中的錢,我便直接飛升!去看看仙界為何不能去!」張道正說道。
「今日如何?」張子陵問道。
「又輸完了。」張道正慘笑道,「哈哈哈…」
「那日見你毫不猶豫斬殺佛子,我深受震撼。這幾日我本想著趁你給我的勇氣,直接去仙界瞧瞧。可是心意還是不讓我去。」張道正認真的說道。
他不是怕死,也不是珍惜自己的百年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