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皇帝秋狩尚有二十餘天的時候,盛苑坐不住了。
原因是,她發現姐姐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竟和楊畔歸漸有往來。
「楊家郎君人不錯啊!」盛蒽好容易放假回家,一進門就被妹妹問到新朋友,雖然有些莫名,但還是說出看法。
「你才認識他幾天!」見姐姐提起新朋友,眼底閃著笑意,盛苑瞪圓了眼睛,「竟然說他不錯!」
盛苑覺得自己以前那個睿智的姐姐不見了,登時就要幫她回憶一下何為「知人知面不知心」,何為「人心隔肚皮」,為何不能「交淺言深」。
她這般喋喋不休,盛蒽聽得頭都大了,連連喊停:「我這就是認識個朋友而已,朋友又不是知己!酒肉朋友也是朋友,君子之交也是朋友!你何必這樣較真兒呢!」
盛苑言語被攔,心裡不大爽快,哼哼著:「這不是較真兒的事兒!我就是不大喜歡那個郎君,總覺得看著他有種朦朦朧朧的感覺,不像個簡單的人呢!」
「他家情況特別,有過那般經歷,他若還能天真簡單才怪!」
盛蒽自認為交朋友只要對方人品過關,和自己能說的上來就好;對己修身養性,對旁人不必求全責備,要不然,這世上能成為朋友的恐怕寥寥無幾。
她這話聽得盛苑登時警鈴大作:「你和他才認識多久,就連他的家事都曉得了!」
盛蒽不解妹妹緣何大驚小怪:「這很稀奇麼?護國公的家事,京都誰人不曉?即使沒聽說過,我有鄭三娘這愛熱鬧愛打聽的好朋友,還能不清楚?」
盛苑聽姐姐這樣講,心裡鬆了口氣,不過還是警告她說:「你可不要因為他送你回家就心生好感,然後跟話本里女主人公似的喜歡上了對方。」
「你不要亂說!」盛蒽被妹妹這話說得又羞又惱,一把捂住了她嘴巴,「你以為還是小時候,即使亂說話,也不過是一句童言無忌就能矇混過去?
我不久及笄,哪裡能將喜歡、不喜歡掛在嘴邊兒上?
你記著,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想怎麼開玩笑就怎麼開玩笑。」
盛蒽點著妹妹腦袋,讓她不許再提。
盛苑被說了一通,心裡不服的很:「你要是這樣說,就該遠著他些!我可瞧見好幾次呢,他在國子監外面等你下學!」
「怎麼就好幾次?我認識他不過十多天,如何就好幾次!」
盛蒽氣笑了:「他是到國子監參加考試的,又聽說了群社,想要參加,我們之間這才有些聯繫!
不過也僅於此,他到國子監外面等我,是因為要和我們去雲棲書院交流!」
「他不是在南書房跟皇孫國戚們讀書,怎麼又到國子監去了?」
盛苑摸摸胖下巴,眯起眼睛看著她姐:「莫不是沖你來?」
「噗嗤!」盛蒽被她這妹妹逗笑了,「苑姐兒,你是不是聽書聽多了?」….
「不要笑!不要笑!嚴肅點兒!說你咧!盛小蒽!」盛苑自認為這是一場嚴肅的對話,沒想到她姐姐卻自始至終不肯認真,登時有些生氣。
「你說的好笑,還不許我笑?」盛蒽不管妹妹抗議,捏著她的臉頰,逗她。
「我認真跟你分析他近接你的目的!」盛苑被她姐姐的態度氣得有些炸毛兒。
盛蒽卻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我有何值得攀附的地方?」
「這」盛苑眨眨眼,她好像說不出所以然來。
「可是雲家和楊家上溯兩代就不對付,上次我們和雲雕發生矛盾,他看到了卻不落井下石,你覺得可正常?」
盛苑聽皇后說過,因為元後和懷恩太子,雲氏和楊氏關係極為緊張。
「你以為人人都像咱們這樣在蜜罐兒里長大?想要快意恩仇就快意恩仇,不用前瞻後顧?」
盛蒽覺得還是要尊重人們性格多樣性的。
「那既這樣,他為何又要等人們散去之後,跟你面前買好?」盛苑已經從盧晟那裡聽說了他姐姐盧元娘手刀劈暈好友的事兒。
盧元娘的好友,就是她姐。
「這不是剛巧看見鄭三娘扶我下樓?」盛蒽說是這樣說,可心裡卻還是因
第三百零七章:盛苑沒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