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嶼說得頭頭是道,安貴妃在心裡默默點頭,面兒上卻輕拍他肩膀嗔道:「你要瘋啊!一個侯爺就敢誹謗當朝親王?!」
「我這不是在華寧宮跟姑姑說麼!我不傻,跟外面對他可禮貌呢!」安嶼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可聰明哩!
安貴妃好奇又好笑的搖搖頭:「好好好,你聰明!那大聰明,你說說,你想怎麼著吧?難不成讓姑姑我幫你收拾一個親王?」
「侄兒沒別的意思,就是求姑姑幫著照顧照顧晟哥兒!苑姐兒有太后護著,我有您保著,可晟哥兒」
「你放心,保鄉侯和承忠侯一門雙侯,保他這個世子不難!」安貴妃點點侄子的腦袋,沒好氣兒說,「再說了,您堂堂安城侯,皇上跟前兒的紅人,京都橫著走的大紈絝,還用本宮保?本宮可沒這麼大本事!」
「姑姑!」安嶼站起來,殷勤的給他姑捶肩,笑嘻嘻哄說,「皇上疼我,還不是因為您?若是沒有您護著,我怎麼敢橫著走呢!」
「這樣說,你這淘氣樣兒,還是我寵出來的咯!」安貴妃雖心裡受用,面兒上卻似笑非笑。
若是旁人見了她這般,先要生出兩分怯意,偏偏這小子就不怕,還跟那兒耍無賴:「姑~姑~~~~~」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安貴妃讓他鬧得沒辦法,「你最近先帶著你那倆小朋友遠著點兒靜王,便是周旋也沒有這麼快就出結果的。」
「就曉得姑姑最疼我!」安嶼捶的更熱情了,「祖父今兒還當著盛爺爺和鄭國公的面兒擠兌我呢!切!我有姑姑護著!」
「你祖父?」安貴妃登時警惕起來,反手握著安嶼手腕,將他拽到跟前兒囑咐,「他跟你說的話,你左耳進右耳出,莫要上了當!」
「侄兒曉得的!人家又不傻!」安嶼覺得自己聰明著呢!
「」安貴妃看著自信的侄兒,想說的話說不出來,那感覺不是一言難盡能形容出來的。
景和帝在謝貴妃處用過午膳,斜倚榻上跟手執紈扇的謝貴妃無聲對弈。
待他連輸五局,景和帝臉上的笑容繃不住了,耍賴似的拒絕繼續輸下去。
「朕以為你和安貴妃見過,可能有話對朕言呢!」景和帝自己動手拾起棋子。
謝貴妃聞聲,納悶兒的看他:「臣妾於潛邸之時就和安姐姐要好,就是進了宮也時常一起玩笑,若是哪天沒見著才奇怪呢,」
「你可莫要糊弄朕!」景和帝揮手讓人拿走棋盤,似笑非笑的瞅著謝貴妃,「安貴妃難不成沒和你提及嶼哥兒?」
「提了啊!」謝貴妃聞言,不由蹙著一雙彎長黛眉,「那孩子差點兒叫一狼一豹傷著!莫說是安姐姐,就是臣妾聽了亦是陣陣後怕!嶼哥兒那孩子也算是臣妾看著長大的,自家孩子差點兒傷著,自是意難平啊。」
景和帝見她說得情真意切,心說,要不是親眼看到那小子活蹦亂跳的,他都要跟著擔憂了。
「阿蘊你說的忒誇張了,朕瞧那小子的做派,且不像讓狼豹給嚇到了的,反而像是把狼豹給嚇著的!」
謝貴妃被這話給逗笑了,紈扇半遮著臉,笑眸睨著皇帝:「陛下這話可不要叫嶼哥兒聽到,不然,他又要到御前打滾兒去了!」
「那小子!」景和帝想想,也感覺可樂,無奈的搖搖頭,「都是安貴妃給寵的!」
「陛下莫要冤枉人家安姐姐,臣妾可記得清清楚楚呢,多少次安姐姐要管教嶼哥兒,您都有說辭攔著!
嶼哥兒小的時候淘氣,您說小孩子不懂事,責罰得狠了容易嚇到,長大了再說;
可等嶼哥兒長大,漸漸開始胡鬧,您又說,小郎君有自尊,要以理服之,不能棍棒相向。」
「」景和帝摸摸鼻子,訕訕的笑了笑,「朕之所以那樣說,也不過是曉得嶼哥兒那孩子本質上是好的。」
「陛下慧眼如炬。」謝貴妃笑了笑,「要是擱旁的小郎君,有陛下這樣的靠山,說不得早就飄飄然咯,倒是嶼哥兒不曾變化。」
「哼!阿蘊這不還是給他說好話!」景和帝反應過來,故意嗤笑哼哼。
謝貴妃好奇的反問:「陛下這話說得奇怪,嶼哥兒這回沒做錯事,何須臣妾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