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三個跟著誠王越走越遠,眼見是朝著雲棲山而去,不由有些納罕。
誠王此刻興致頗高,昂首遙望此處風景,還時不時的抑揚頓挫的隨機朗誦詩句。
盛苑轉著腦袋看看周圍:「王爺,院試考場要走這麼遠?!」
這也就是誠王,若換作靜王,她都考慮對方這是要將他們賣了。
「因為此番院試考生較多,禮部酌情打算多設一些考場,你們縣案首、府案首的考場定是在順天府衙的,不過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本王這次巡檢的就是雲棲山外的考場。」
「喲,這有夠偏的!」安嶼有些憂慮,「這麼說來,我們仨很有可能分開考?」
「肯定咯。」誠王毫不猶豫的給了安嶼受傷的答案。
發現這小子有些發蔫兒,誠王納罕的看過去:「不至於吧?!之事分開考,又不是讓你們天各一方!如何至於這般鬱郁?
更何況,你們眼瞅就是大人了,將來當官兒的當官兒、巡守的巡守、出公務的出公務,必定各奔東西。
朋友分別再重逢,於你們而言,就是常態,你要及早適應才好,至少你現在的這個心態,是不對的哦!」
他不說還好,一說完這話,安嶼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本來坐得穩穩的馬鞍,猶若忽然冒出荊棘,扎得他整個人恨不能此起彼伏。
誠王見他抓耳撓腮一臉苦悶,扭頭看向盛苑和盧晟,卻見這倆人跟沒聽見似的挺著胸膛直視前方,頓時更加奇怪,揚聲詢問他倆。
「這對於我們而言還太遠,我才不預支未來那離別之愁呢!」
「我將來是要當大將軍的,王爺說的話,我很早就想到過;嶼哥兒的憂愁,我很早之前就已嘗過,此刻再聽再想,卻也還能適應。」
安嶼略過了盛苑的話,畢竟這丫頭向來寬心,想讓她提前發愁難得很。
他很在意的是盧晟的話,就像此刻,他差點兒從馬上彈起來。
「晟哥兒?!你以前竟想過這些?!那你怎麼不與我們說?!」
盧晟聳聳肩:「我自己一個人鬱悶就好了,難不成還要帶著你?有你跟著發愁,那我就甭想想開了!」
安嶼感覺自己遭到朋友的嫌棄,委屈的瞪了看熱鬧的誠王一眼,可憐巴巴兒的看向盛苑。
卻發現,這小女郎不知何時揪了一支藤蘿,朝著陽光搖晃著。
「苑姐兒!」
哼哼著小曲的盛苑聞聲看過去,她真不懂為何安嶼這小郎君有一顆女郎的心。
「你可以將兵部當成目標,這樣的話,不管是晟哥兒外出打仗,還是我外放、巡視,你都有機會跟著。」
這是盛苑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咯!
哎呀呀,也就是安嶼這傢伙能讓她這樣動腦筋,她果然是個聰明的女郎啊!
「」安嶼鼓著臉頰琢磨了一下,卻仍不滿足,「那咱們仨還是要分開啊!」
「那你想怎麼樣?!」盛苑沒想到自己認真給他想主意,他竟然還不滿意,頓時豎起柳眉,怒視過去,「我要當文官,晟哥兒意在作武將,你告訴告訴我,要怎麼才能總是在一起辦公?難不成你要他當狼、我當狽,你當豺,一個扛著一個,外加一個衝鋒陷陣,這樣才好?!」
「」從苑姐兒言語聲調分辨,安嶼確定這暴脾氣的小女郎有些沒耐心了,登時寒毛豎起,什麼煩惱啊、鬱郁啊,全都消失不見。
相對於這女郎拳腳力氣的威力,那些小情緒都不算個事兒!
「好好的女郎,不要這麼大脾氣哦!」安嶼縮縮脖子,小聲兒嘀咕。
「苑姐兒,哪有把自己和自己朋友形容成豺狼的!聽著就不像是好東西!」誠王見安嶼讓盛苑嚇得老實了,瞧著可憐兮兮的,有瞬間好像看見了王妃跟前兒的自己,頓時想幫著安嶼說幾句,「再說了,若是晟哥兒當將軍,你當隨軍文官,嶼哥兒當押送糧草的官員,你們不照樣可以在一起啊!」
「對對對!王爺說的對!」安嶼聞言,眼眸不由一亮,忙不迭點著腦袋看向盛苑和盧晟,期待的看向他們。
「隨軍文官?!」
盛苑有些挑剔,感覺那
第四百五十二章:哪壺不開提哪壺之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