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的婚假尚未過半,或者說,才剛過了五分之一多那麼一點點,她竟然又又又成為了京都輿論的中心。
怎麼說呢只能說,這人啊,具備了極高的人格魅力之後,就沒辦法低調。
「盛!苑!」鄭氏看到小女兒那嘚瑟樣,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力氣不夠,她都想直接掄起跟前兒的丈夫,拿他當撣子用!
叫他這個當爹的上樑不正,沒做好表率,養出了這個下樑歪的丫頭!
毫無所知的盛向潯驀地打了個寒顫,頓時,就打消了提醒小閨女快跑的想法兒。
左右老妻都要出氣,那與其拿他這個老頭子出氣,還不若讓小閨女上。
一則,本來就是她惹出來的怒氣,自己做事自己扛吧!
二則,這丫頭肉多,老妻打起來手感不錯,不吃虧。
再則,閨女正當年,身強力壯抗揍,打幾下也沒關係。
綜上所述,盛向潯盛侯爺很是心安理得的讓了位置。
拿著請戰帖的盛苑,剛琢磨要不要理會那些想要跟她當面理論的學子,就聽到了她娘親的怒吼,登時打了個激靈,條件反射地將手放到身後去了。
「你要麼給我好好兒放假,要麼就回去當值!」鄭氏見到她孩子氣的動作,氣笑了,「省得你沒事兒找事,一會兒招惹內衛,一會兒招惹那群官學子!」
盛苑聞言連道自己冤枉:「您可以問嶼哥兒啊,我們本來是要去外州外縣頑的,誰想到,桃歸書院那些學子自己找了上來,這可不能能怨我呢!我將人交給內衛,也屬正當流程,這群女郎因此要與我辯駁,實屬無理取鬧!」
「是啊,這事兒苑姐兒可真委屈!」安嶼站在盛苑斜後方,聞言連忙上前,幫著分說,「我聽說朝上有人藉機彈劾苑姐兒哩!明明流程處置勸都沒有問題,可言官他們卻出言參奏,這不能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暗中指使,就是衝著苑姐兒去的。」
「」安嶼這話讓鄭氏冷靜很多。
若不是小閨女剛剛撇清關係的反應太過熟練,她此刻大概已接受了安嶼的說法。
「若是這樣,你們兩個小的,以後就更該言行慎重,不好落人口實。」鄭氏生氣,不僅僅是因為小閨女忒能惹事,主要是怕她過於放飛自我,朝廷內外樹敵太多,不僅史冊上撈不著好評價,更怕她受到圍攻平增波折。
「因著皇儲之事,皇室宗親對咱家早已不滿,京都這些勛貴,要麼多是皇親國戚,要麼彼此聯姻利益綁定,故而他們對咱家的意見也是不小,這時候,你若再把清流那邊兒得罪了我這個官場的外行,都為你發愁呢!」
「俗話說得好,胳膊拗不過大腿,等他們認清現實之後,自然就改變態度了。」對於京都勛貴團體對她家有意見這事兒,盛苑不以為然。
別看他們門第高地位好,瞧著好像很有傲氣,等塵埃落定時再瞧!
那些人到時候自然巴巴兒湊過來討好了。
「這樣的話以後可不許講了!要不然,你這丫頭真要讓史官寫進佞臣錄了!」鄭氏饒是對小閨女濾鏡很厚,也覺得這丫頭的話聽著很有反派風格。
「我就算不說,那群史官也未必說我好話!」盛苑還真不看重這些,「大不了以後我多找些人幫我寫傳,然後我自己再寫厚厚一沓自傳,再然後我找人印他個千八百份兒,放到不同地方保存,留給後人做個參考,屆時,想來是非公道自有人說!」
她這一說,安嶼登時受了啟發,激動得給盛苑做補充:「苑姐兒,光是留著成書可不夠用,咱們可以讓匠人將這些印刻在石板鐵板之上,然後送到各地書館、藏寶樓里珍藏;當然,咱們還可以尋找手巧的匠人,將關於你的小傳刻在瓶子裡、瓦片上說不得能流傳百世呢!」
「你們倆小東西跟這兒集思廣益呢!」鄭氏見他倆旁若無人的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上頭,她若再不言語,他們只怕就要開動嘍。
「集思廣益也沒想出個好主意!」盛向潯撇撇嘴,無縫聯接的大聲嘀咕,「呆板!忒忒地呆板哩!你們倆懂不懂口口相傳的真諦啊?!」
「嗯?!」盛苑和安嶼聞言,忍不住彼此對視。
盛向潯見不得這倆孩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