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醫仙煉化「異毒」之時。
在數百里之外。
青山鎮中。
一位身裹黑袍的窈窕身影卻無聲無息的走進了面前這座小鎮裡。
作為一名斗皇,儘管她不是暗屬性鬥氣的斗皇,但是,作為風屬性鬥氣的斗皇,想要讓一群最高不過是斗師的普通人看不見自己,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
就說「風王結界」這道鬥技
「該死!」
「怎麼又想到這上面了!」
窈窕身影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似乎是觸動了什麼傷心事。
儘管能看出來她明顯在克制自己情緒的動作,但是,她的左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了兩下,似乎是刻入了身體裡的本能反應,讓她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產生出了這種本能反應。
回想起曾經的種種。
回想起現在的雲嵐宗。
回想起現在的老師雲山。
回想起老師主持的復盤會議。
一顆本就因那個名字而翻江倒海的心止不住的一顫,嚇的她連忙深呼吸,才將這種難受感壓了下去。
是非曲直,重要嗎?
世人評論,重要嗎?
似乎都不重要。
那她還想這麼多做什麼呢?
女子苦笑著搖搖頭。
無法釋懷,但她也不會去糾結。
在復盤的會議上,她的老師雲山曾對這件事情做了一個詳細的總結,當然,也多虧了那位神秘的斗尊隔空留言,幫他們補充上了一部分他們不知道的幕後消息,至此,她和其餘雲嵐宗在那次事件中的倖存者才漸漸明白,並非是陸淵排斥雲嵐宗,而是雲嵐宗攪進了兩個龐然大物的鬥爭中,要麼就是捨棄陸淵一人而拯救雲嵐宗,要麼就是保下陸淵,並冀望於陸淵能將雲嵐宗倖存下來的弟子收攏,再次建立一個新的宗門。
兩種選擇。
陸淵只是選擇了第一種。
他們沒有資格指責陸淵。
當然,她的老師雲山也沒指責。
甚至說出了「只要陸淵回來,他願意對雲嵐宗上上下下公布自己的罪行,以洗刷陸淵身上污點」的話,顯然是認識到了自己曾經做的那些錯事,也算是被陸淵打了一頓後迷途知返了。
可惜的是,陸淵不需要這種機會。
他們也沒權利決定陸淵的去留。
在兩個動輒就是斗聖交手的龐然大物手下,哪怕是天才如陸淵,也依然要小心翼翼的設法求生,看上去很強的雲嵐宗,不過是一個在西北大陸上都算不上一流宗門的小勢力罷了,說句難聽點的話,他們所有人加起來的操作都沒有陸淵一個人的操作優秀,最起碼可以從那位神秘斗尊的話中聽出來,迄今為止,陸淵還在用自己的方法制衡,並沒有被那個神秘的大小姐得手。
嗯
聽上去很荒謬
但現實往往就是這樣荒謬。
所以,要說心裡好受,自然是存在一部分感動的,但要說心裡難受,那種酸澀與愧疚感也是不可忽視的。
「或許,我真應該好好睡一覺了。」
女子嘆了口氣。
抬起手,拉了拉黑色的兜帽。
似乎這麼做就能給自己增加一些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緩步走入青山鎮,卻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秀氣的眉毛一擰,扭頭就看向了一個方向。
沒有人。
不對,應該說,她沒有看見自己想看見的人。
是錯覺嗎?
她的心頭微微一動。
擺在她面前的有兩種選擇。
第一種就是不聞不問,免生事端。
第二種就是打聽一下,或許會失望。
畢竟,概率太小了。
小到她都不抱有希望的地步。
加瑪帝國幾千萬人口。
附近還有其餘幾個帝國。
西北大陸上十幾億人口是有的。
這還是最為貧瘠的西北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