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
「柳兄...」
迷迷糊糊間,聽到身後傳來輕輕的呼喊聲,陸淵嫌棄的側了側頭,換了個姿勢接著睡。
趕路是一件無聊的事情。
上輩子他自駕遊走高速就是這樣,不靠吃吃喝喝基本頂不住;開兩三個小時就有點困了...
更何況...
他姓「陸」,不姓「柳」。
別人喊柳兄,關他陸淵什麼事?
雪清河哭笑不得的看著「柳兄」換了個姿勢, 把頭側向另一邊;無奈的解下腰間的摺扇,輕輕的懟了懟對方。
嗯...
沒反應。
再懟懟...
嗯...
仍然沒反應...
再懟懟...
「沒完沒了了是吧!」
陸淵煩躁的說了一句,眼未睜,直接把空間感知打開,背過手去乾脆利落的抓住了那柄摺扇,用力的往自己這邊一拉...
嘎嘣...
一道沉悶的聲音,讓兩個人的手同時頓住。
默默地鬆開手, 陸淵睜開眼,從馬背上坐了起來, 回頭看去。
嗯...
雪清河拿著一把前端破碎的摺扇,坐在一匹白馬上靜靜地看著自己。
沉吟片刻,陸淵略帶遲疑的問道:
「抱歉...要不我賠給你一把?」
騎著人家送的馬,然後把人家的扇子弄折了,再想讓人家主動開口...
那也太不是人了!
輕輕用扇子敲著自己的手掌,雪清河面帶笑容的說道:
「那倒不用,左右一把扇子罷了,又不是什麼珍貴之物;柳兄也是一時失手,事出有因。」
「再說了,清河又豈是貪得無厭之人?」
陸淵滿臉讚嘆的點了點頭。
「確實,要是論有錢,全天下都沒有比你更有錢的人了。」
「過譽了過譽了...」
尷尬的笑了笑,雪清河接著說道:「清河只是天斗太子,國庫里存放的那些金魂幣乃是國有, 並非私有;因此, 柳兄的夸譽在下實在是不敢當。」
輕輕的夾了夾馬腹, 速度提升了些許, 陸淵回頭笑道:
「無妨。」
「總有一天,這天下的金錢都會歸於一人之手;甚至這個天下,也會歸於一人之手...」
「我覺得,你很有希望。」
同樣夾了夾馬腹,雪清河不慌不忙的跟在陸淵身後。
「此話怎講?」
「唔...」
摸了摸下巴,伸手從小世界中取出來一條細細的小馬鞭,在雪清河無比古怪的目光中,陸淵對著前方的空氣,用力一揮鞭。
啪!
一聲炸響突然響起。
當然,還有陸淵已經醞釀好的話語。
「話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今有三足鼎立之勢,為:天斗、星羅、武魂殿。」
「正巧對應戰爭三要素:天時、地利、人和。」
「三者之中,武魂殿缺少地利;天斗缺少天時;星羅缺少人和。」
「相互制衡,相互警惕。」
「因此,當有一個可以打破平衡的人出現後,要麼是武魂殿一統天下, 要麼是武魂殿一統天下。」
一瞬間,雪清河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
若都是武魂殿一統天下,你在這裡跟我說「要麼」是啥意思?
不應該說:要麼是武魂殿一統天下, 要麼是天斗/星羅一統天下嗎?
聽開頭甚為精湛,一下子挑起了她的興趣,結果到末尾了,突如其來的說了這麼一句廢話...
此時此刻,雪清河感覺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
谷鋃
當然,目前她已經聽完了;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