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昊在天瀑崖上搞事情的時候,天禪寺中眾僧也終於做出了抉擇。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此去一別,勿要再回到這裡!」
天禪寺大門口,方丈苦禪宣聲佛號,神情複雜。
天禪寺是慕容家的家族寺廟,雖然因為王位傳承太過殘酷,導致慕容家族人丁不旺,但卻都實施這精英教育,高手並不少。
其中天禪寺內便有不少,面對此次抉擇,有人看破紅塵,繼續吃齋念佛,有些人則塵緣未了,只能還俗歸家。
只希望未來別再遇上,否則是敵非友,很可能會兵戎相見。
還俗的眾人沒有言語,行了一禮後轉身下山。
「師父,弟子已經放下屠刀,戒掉美酒,還請師父為弟子受戒!」
待所有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後,無可跪下,神情平淡,更有一種慈悲之感。
放下屠刀意味著放下了仇恨,戒掉美酒意味著他放下了過去,無需再用醉酒來麻痹自己。
這是真正的放下!
「阿彌陀佛!你能堪破心魔也算是一大幸事,否則未來必會墜入魔道,無可回頭。」
宣了聲佛號,苦禪倍感欣慰。
他對這個弟子的真實身份有所猜測,也明白當年的事情是筆糊塗賬,根本沒法算,算清楚了反而對所有人都沒好處。
有時候人生就得難得糊塗一把,想得太多太過執著反而會煩惱纏身。
而且自己也老了,天禪寺中難有能擔當大任著,無可勘破心魔,放下仇恨正好做自己的接班人,以應對未來越發兇險詭異的天下局勢。
「遂為師來!」
示意了下,苦禪轉身回了寺院,之前一直在商議調查慕容顯造反的事情,反倒將攻墓派和懸棺崖之戰放下,也是時候做準備了。
「你對攻墓派的那位可有看法?」
為無可燒出香疤受戒後,苦禪盤坐下來詢問道。
之前震撼於墓王城造反的事情,到沒仔細詢問過此事,他對攻墓派突然蹦出來的那人很好奇。
「那是一位真正的得道高僧,佛法修為舉世罕見,如同佛祖再世一般,能顯化佛陀之相,為他人講法傳法。」
無可對田昊的評價很高,但卻並沒有誇大之說。
別的不說,單單佛意這一點便無與倫比。
佛意不同於一般的武道意志,可以說是佛門武學意志的總綱或者終極的存在,領悟佛意就可以自號為佛了。
這方面即便自家師父苦禪大師也都只勉強摸到一點邊,想要真正成就佛意,難之又難。
古往今來,能夠修成佛意的少之又少,也就供奉的那幾尊佛陀了,並且還都是上古時代成就的,上古之後一個也沒有。
那人能夠在這等時代修出佛意和佛陀之相著實匪夷所思。
「那倒是墓派之福!」
震撼過後,苦禪鬆了口氣。
那人太能折騰了,而且似乎殺性不小,他以前還擔心會給墓派帶來無窮禍患,誰想人家竟然是再世佛陀。
有佛意在身,對方就算再如何的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不一定!」
面色一肅,無可微微搖頭。
「弟子有預感,那人會給我們這裡帶來驚天劇變,雖然肯定會出於好心,但必然會帶其無邊殺伐。
而且佛陀只是他的一面,弟子也難以看出他真正的心是什麼。」
那個男人他看不透,一點也看不透,太神秘了!
對此苦禪卻並不在意,淡然的道:「王朝的更替就如同人之一生,現今的朝廷隱患重重,已經到了遲暮之年。
就算沒有他也會掀起無邊的殺伐,只希望殺伐能快些結束,苦的終究是天下百姓。」
說到最後,饒是以苦禪的心境修為都不免面露愁苦不忍之色。
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朝廷已經到了末期,甚至若非有慕容顯暗中監守自盜以墓葬支撐國庫消耗的話,朝廷財政早就崩潰了。
一旦財政崩潰,各種問題會接二連三的上演,王朝崩盤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