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消失的背影,牛軻廉劇烈的咳嗽起來。
「大牛,你沒事吧?」大山緊張的盯著牛軻廉,生怕他就這樣嗝屁了。
阿武伸手輕撫牛軻廉的胸口,幫他順順氣。
牛軻廉蒼白的臉色,因為咳嗽而變得漲紅,待緩過氣來,牛軻廉頗為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還死不了!」
其他三人滿肚子的不解,但是牛軻廉已經昏迷了,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繼續了解,當務之急是給牛軻廉療傷。
「走吧!先把大牛送到錢大夫家!」阿武嘆息一聲,扶起牛軻廉。
大山接過牛軻廉說道:「還是我背大牛吧!」
三人迅速把牛軻廉送到錢大夫的家裡。
「錢大夫,我是大山,快開門,有急事!」
剛到院子門口,大山不等阿武去叫門,就大聲喊起來了。
「什麼事啊?」錢大夫打開門,然後看到了大山背上的牛軻廉,忙問道,「大牛這是怎麼了?他今天上午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阿武無奈的說道:「一言難盡啊!您還是先給他瞧瞧吧!」
「對對對,我真是老糊塗了!快把大牛放床上!」錢大夫一拍腦門,馬上引著幾人進門,把牛軻廉放在了一張床上。
錢大夫手指搭在牛軻廉的手腕上,觀察著牛軻廉的脈象。
錢大夫鬆了口氣,捋了捋鬍子,說道:「沒什麼大事,只是有些虛弱,看來下手之人手下留情,沒有下重手。」
「我就說白大俠不會那麼絕情!」虎子激動的說道。
「白大俠?你說大傷大牛的是白大俠?到底怎麼回事?」錢大夫先是詫異,又是疑惑,不清楚明明是全村恩人的人怎麼會打傷牛軻廉。
「這件事情我們也是一知半解,還是等大牛醒了再說吧!」
阿武也是有些糊塗,只知道牛軻廉和石勇騙了李慕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還真不清楚!
錢大夫起身說道:「那好吧!我去煎副藥,有助於大牛快速恢復!」
看著錢大夫離去的身影,三人相顧無言。
過了半晌,阿武有些頹然,雙手抱頭,無奈的說道:「這叫什麼事啊!」
阿武感覺最近一段時間,霉運連連。先是來了一夥山賊,然後村長因為這事死了,救了村子的人卻和村子恩斷義絕。不好的事一件接著一件。
虎子伸手拍了拍阿武的後背,也是一聲嘆息。
大山也沒了平日裡的笑臉,愁眉苦臉,但還是安慰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想也沒用,希望大牛能快點好起來吧!」
等到牛軻廉從昏迷中醒來,已經是晚上了,三人由於擔心牛軻廉的傷勢,一直留在錢大夫家裡。
牛軻廉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四雙滿含關切的眼睛,不由心生感動。
阿武關心道:「大牛,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牛軻廉張嘴,發出乾澀的聲音:「已經好多了,讓你們擔心了!」
「我們沒什麼,就是……就是……」虎子一臉糾結,吞吞吐吐的半天不往下說。
牛軻廉呵呵一笑,牽動了傷口,讓他面色有些扭曲,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你是想問到底怎麼回事吧?」
「嗯!」虎子點點頭。
牛軻廉想了一會,組織一下語言,緩緩開口道:「那天晚上我和阿勇遇到了白大俠……」
「說重點,這我們都知道!」大山有些煩躁,直接打斷了牛軻廉的話。
牛軻廉幽怨的看著大山,但大山根本不作理會,只能開口繼續說道:「我和阿勇求白大俠來幫忙,但是他對我理都不理,還是阿勇把自己的身世說的很悽慘,再加上他很能迷惑人的形象,終於打動了白大俠,答應來幫忙。」
「原來白大俠是被你們這樣框來的?怪不得他這麼生氣,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會高興,他沒把你拍死就算不錯了!」大山又是詫異,又是恍然。
詫異的是,李慕白竟然這麼簡單就被騙過來了,恍然的是終於知道,為什麼明明一開始好好的,見到石勇他爹就變了一個樣子。
牛軻廉也有些慶幸:「幸虧白大俠還算脾氣好的,不然我們村子都有可能遭殃,那我就是村子裡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