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河面上漆黑一片,雲層又厚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下雨,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這艘小船的發動機聲和翻起的水聲。
「你不是軍人。」,蘭博看著他肯定的說道,指了指船上的幾個僱傭兵,「他們或多或少的遺留著一些當兵時的習慣,而你沒有。」
徐川聳了聳肩,「也許是因為我是華夏人呢?」
「華夏的軍人我見過,你不是。」,蘭博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幹這行,不過趁著年輕,換個工作吧。」
說道年輕,徐川感覺挺感慨的,因為他的心理年齡其實已經很大了。
「沒錯,其實早就發現這個行業挺不好賺錢的,工作強度太大,有時候還無法保證能拿到錢,重點是遇到這種人,還沒辦法告他。」,徐川開啟吐槽模式,開始滔滔不絕的數落著那些沒錢還敢找僱傭兵的傻叉。
蘭博可能沒見過嘴這麼碎的,完全愣住了,「所以,那些人呢?」
「這還能讓他們活著,看我好欺負呢。」
「呵。」,蘭博笑了出來,搖了搖頭,「早上那個在河邊送你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吧,多想想她。」
也許真的是年齡大了,蘭博竟然破天荒的多說了幾句。
這句話讓徐川一愣,大爺,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無意和蘭博討論感情問題,他只能岔過這個話題,聊一些面甸的風土人情,正說著,寂靜的河面上突然出現另一艘船的發動機聲。
幾個僱傭兵瞬間全都醒了過來,看來這幾人的專業能力還是挺不錯的。
「是水匪。」,蘭博掃了一眼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說著探照燈照了過來,船頭上支著一挺1919機槍,看成色比蘭博的年齡應該小不了多少。
不過徐川一點都不想試一下這支爺爺輩的機槍能不能正常發射,在這個不到三百米的距離內,30-06也就是7663毫米的彈藥完全可以把自己腳下的這艘小船撕成兩半。
「我來和他們溝通,你們準備好。」,這一船的彪形大漢非常有可能刺激到這些水匪,所以不如先下手為強。
幾個人拿出自己的武器,壓低了身子,只有徐川和蘭博兩人站在船尾,蘭博看了看他,沒說什麼,徐川只要稍微收斂一點,就沒人能看出來他的攻擊性。
對面一串當地的語言傳了過來,似乎就是讓他們停船,接受檢查的意思。
蘭博關閉了發動機,站在那裡,舉著雙手大聲的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水匪的船靠了過來,兩名船員熟練的拋出拖鉤,拖住漁船,兩艘船漸漸的靠在一起,大燈掃過徐川,他的臉上露出了熱情洋溢的笑容,似乎下一秒就能聽到他說『歡迎光臨』一樣。
左腳在船幫上一登,敏捷的躥上了水匪改裝過的炮艇,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用左手按住面前這個水匪想要拔出別在腰間手槍的右手。
瞬間從腰後拔出已經上膛的格洛克19,槍口還在腰側徐川已經扣動了扳機,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不用瞄準,指向性射擊足夠了。
他槍響的同時,蘭博手裡的1911也同時響了,他的第一目標就是船頭的機槍手。
兩個人的射擊速度都很快,徐川面前的水匪,腹胸部幾乎同時中了兩槍,徐川很習慣這種射擊方式,兩槍射出的同時,槍口上揚,順勢前推,左手從前方握住持槍的右手。
雙手控制手槍置於面前,同時用左眼瞄準,先是爆了面前這人的腦袋,然後迅速轉動身體,按照早已觀察好的方位,挨個點名。
說著很長,其實真的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快到船里的幾個僱傭兵根本來不及開槍,小炮艇上的水匪就已經全都倒下了。
然後徐川按照慣例在每個人的頭上又補了一槍,無論面對的是誰,最精銳的特種兵還是這種烏合之眾,都要確保對方已經死透了,因為這個世界上真有中了十幾槍都沒死還能反殺的人才。
蘭博端著1911給徐川進行警戒,他的姿勢就很老派了,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