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狗到底哪去了?
破廟裡面的幾個潑皮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那陳苦呢?」黃霸摸著後腦勺,皺眉道:「他人在哪?」
「我今天去看了,他日子照常,每天不是進山挖藥,就是去集市,似乎是存了要在秋稅之前,趕緊挖個大藥,解燃眉之急的心思。」潑皮劉七說道。
「別真被這小子撞大運了。」黃霸撓著下巴,那他可就人房兩空了。
「咋辦?給個主意。」劉七問道。
黃霸思來想去,嘿嘿一笑,道:「有個事,你們都聽說了沒,那半月前才洗劫了朱家鎮的流民匪寇,朝著蛇魚鎮慢慢過來了。」
「啥!流民要掠過來!」幾個潑皮都有點慌,那可都是數百數百的流民,真要洗劫到這邊來,平日連出門都不能放心。
天知道會不會有餓的發昏的人,道旁就給人一棒子,直接搶了衣服乾糧。
「什麼流民,就是有人組織起來的匪寇,流民哪有那個本事洗劫地主員外。」黃霸作為這十里八店有一號的潑皮混混,看得清楚:「馬上就要秋稅了,現在家家戶戶都在存糧,給朝廷準備著稅收,這個時候,洗劫是正好。」
至於搶走了別人的存糧,別人怎麼辦,那關流民匪寇們什麼事。
要不是餓到極點,沒辦法了,怎會去做流民,去逃災,哪還管得了別人。
有心的土匪把這些人組織起來之後,就是一大批動亂源頭,可以趁亂斂財,就算遇到官府的鎮剿,鎮壓得也是流民,不關頭目們的事情。
「霸老大的意思是」劉七明白了點什麼。
「兵過如篦,匪過如梳,每當流民過境的時候,奪走家財不過是小兒科,混亂里,死個把人,更是常見的很」黃霸獰笑道。
蛇魚鎮上。
「有流民出現在蛇魚鎮周邊了」
陳苦看著整個鎮上的人都有些緊張,七嘴八舌的交談著。
「這幫可恨的流民,吃不起飯,就去劫害別人,有本事去衝擊縣城啊,來禍禍我們這些可憐的村子幹什麼?」
「你這話說的,他們又不傻,縣城有城牆,有縣兵,衝擊縣城,那是嫌活得不耐煩了,一輪箭雨射過去,一死一大片。」
「唉,要麼說是條狗都得托生在城裡呢,別的不說,安全啊。」
「縣戶這一身份,真是夢寐以求的保證。」
「誰說不是,可我們這些人,一輩子也就是在鄉下了,哪有混進城裡的本事,要麼有幾百兩銀子,在城裡買房,要麼就指望著能在城裡找個夥計做,最好是能去藥王堂、柴鐵鋪、魚龍會這些大鋪子裡做活,就算是個普通的雜役,也是有了相當於縣戶身份的『藥王堂夥計腰憑』了,還能去學到手藝功夫,參加朝廷的武考。」
「這種福分,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最近半年,也就小王村有個採藥人前不久採到了一株寶藥『虎頭參』,才能進去藥王堂。」
「我聽鎮上的吳風雷武師說過,藥王堂,就算是雜役弟子都能學到『上乘武功』,練武的湯藥,更是各大武館的根本不能比的,頓頓有『藥膳』,比普通武師外用內服的『增肌散』好的太多太多了。」
聽著這些話。
陳苦默默看了下,自己從鎮上藥柴市里買到的這些藥材,都是他從黑市上聞到的『增肌散』的配方。
六七天下來,足足花掉了他好幾兩銀子。
但效果也是極好。
有著五段錦的境界經驗,又有著細犬變下的身體素質,服用下去的湯藥化成的藥力,轉化成為力氣的過程極快。
藥力入體,就化為能量,通過經驗化為體力。
現在,他已經徹底讓自身擁有了三百斤的力量,若是開啟細犬變,再加上細犬的爆發力,兩兩疊加,那就是八百斤的爆發力。
「八百斤的力氣,距離練力期圓滿差不了多少了。」
「不知我現在能不能比得過那殺死群狼的那個武師。」
本以為,這都要虧「增肌散」的藥方幫助。
卻沒想到
這增肌散,居然只是練武之人最常見的一種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