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涼如水,灑落一片大地,垂流於寶蛟縣的西南長空,偶有烏雲,忽又散開。
陳苦修成細犬變第三層化形之後,而今擁有兩千二百斤力氣後,下了工,就從藥王堂摸了出來,直奔那連家山林而去。
那頭虎,他可想宰很久了。
「怎麼回事?今夜出城,似是感覺關防查的更嚴了些?」
只是,陳苦出城的時候,明顯察覺到了今天的關防跟以往不太相同,尤其是南城口。
心中狐疑:
「莫不是縣裡又要出什麼事兒?」
轉而,念頭一轉。
先宰了那頭虎,拿到第一條猛獸級煞氣再說!
很快,就來到了連家藥山。
「又是這個年輕人,天天晚上來採藥,真的不怕危險麼?」
連家的守山木寨子裡,收了陳苦八百文銅錢的連家家丁,已經認識陳苦了。
「說的是啊,每日在山上巡山的護衛大人們說過不止一次,在山裡遇著過猛虎和熊羆,甚至聽說以前還出過妖魔也就只有修出勁力的護衛,才敢結伴去巡山」
「這個小子,每次都是晚上上山,莫不是也有厲害身手在身?」
「瞎說吧,看他那個年紀,也就十七八歲,能有多厲害,我猜就是膽大,再加上迫不得已,畢竟,什麼事兒不丟命呢?咱們東家這片山就是風險大,回報也大,上個月一個月時間,就出了兩顆寶草。」
「那得是有大道行的採藥人才能有把握採到的,平常人每次花八百文,是決計很難回本的。」
「肯定的嘛,咱們東家又不是大善人。」
在這幾個山腳下守山棚戶里連家家丁你一言我一語交流中。
陳苦已經進山了。
如果他聽到這群家丁的話,便會在心裡輕笑:
「今晚,就是最後一次來這了。」
等宰了那惡虎,以後每天晚上,他根本就不用自己親身來至了。
進山之後,烏雲微掛,月光黯然淡了許多。
若是普通人,就該點起火把,或者設法照明了,而陳苦什麼都不用,只見在昏暗的月色下。
一雙眸子微微泛著綠光,視林中幽暗如無物。
犬類夜眼!
同時,鼻尖不住翕動著,聞著那惡虎的氣味。
為了確保,今晚一定能夠遇到那惡虎,陳苦故意往深山當中走去。
忽的,
他的鼻子聞到了虎尿味兒:「就是這個味兒了,那頭大蟲一定就在附近。」
不由得四面八方聞了起來,確認了一個方向。
一個適合躲藏做埋伏的地方。
然後,從背後的籠子裡,取出了一隻活雞來,為其身上抹了毒藥,然後故意割破了雞脖子,卻未要命,讓這隻雞在深山裡發出咯咯叫聲,胡亂撲騰著
陳苦則躲在一塊大青石後面,用一些藥草遮掩了身上的氣味,讓他與環境融為一體,同時聞著老虎的氣味,在正前方。
儘管有著兩千多斤力氣,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偷襲的話,更輕鬆一點。
畢竟,自己是人,愣頭青的跟老虎去玩什麼命啊!
而就在陳苦趴在大青石背後的時候。
沒多久,他聞著那氣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心頭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嚴重
忽的,前方的山林刮過了一陣狂風,吹動一切。
從那亂世叢林當中,猛然跳出了一隻黑紋黃皮,吊睛白額的猙獰猛虎,頭上的王字,氣勢非凡,一爪就按住了那被放血的雞。
但,卻是探下碩大的頭顱,輕輕聞了一下那雞,就鬆開了,繼而似乎聞到了什麼其他味道,發出了可怕的喉腔轟鳴聲
吼~~
它似聞到了人的味道,而且還是一個記憶里很熟悉的,幾次從嘴邊溜掉的獵物。
卻就在它高舉虎頭,四下張頭尋覓的時候。
呼!!
陳苦好似一道風直接從大青石之後撲出,直接跳到了老虎的背上,一個黃狗撒尿,就給大蟲來了一下,踢中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