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前面就是屬衙了,今晚兄弟們想為大人接風洗塵,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帶著沈鈺一路向屬衙的方向走去,北城尉杜衛一路之上都是小心謹慎。
誰也不知道這個上官脾氣究竟如何,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這位爺殺人如麻,在北山域差點殺的血流成河。
若說這段時間在京城討論的最多的人是誰,非這位沈大人莫屬了,連他們這些人也經常在街頭巷尾聽到關於他的傳聞。
聽說北山域的情況原本岌岌可危,可是這位沈大人硬是憑以一己之力,將整個北山域壓下,撐到了朝廷賑災糧食運到。
而且在那裡更是清查貪官污吏,剿滅匪寇,死在他手上的貪官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殺的整個北山域都為之瑟瑟發抖。
當聽說這位沈大人成為新任的奉安尉的時候,他們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自他入職以來,印象中就是一直在受氣,自然是渴望一個硬氣的上官。
有一個有本事的上官撐腰,他們自己說話也有底氣,行事起來也能硬氣一些。
也不至於是個人都能指著他們鼻子罵,更不至於明明知道有罪,卻不能將人繩之以法,甚至還得躲著走。
想想這些年過的,何止是憋屈,連老臉都快丟盡了!
但若是這個上官殺性很大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別到時候殺起人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而且,這樣的人通常也不好相處,對待下面的人極為苛責。日後的日子,指不定更難!
不過這一路走來,杜衛卻發現這位沈大人並不難相處。態度和善,謙遜有禮,很容易讓人親近。
只是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獨特的氣息,總讓人忍不住心生恭敬,那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們一群廢物,連這麼一個案子都辦不好!」
當沈鈺踏入大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一人在對所有人怒目而視,關鍵的是對方身上的官服明顯也不是巡查衛的人。
一個外人在他的地盤上頤指氣使,關鍵是裡面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讓人訓得跟孫子一樣。
別說還手了,連一個人敢還口的都沒有,一個個縮著腦子任憑人家指著鼻子罵。
這就是自己手下的兵,一個個慫成這樣?這屆隊伍不好帶啊!
「沈大人,這位是刑部郎鍾無味鍾大人!」見沈鈺臉色不愉,旁邊的杜衛連忙解釋道。
「鍾大人的獨子前段時間失蹤了,只是這件案子一直沒有什麼線索。鍾大人愛子心切,所以難免心急些!」
「這是心急麼?這分明是來這裡耀武揚威的。刑部郎中好大的官吶,給他臉了是吧!」
擺了擺手,沈鈺直接說道「來人,給我叉出去,讓他端正了態度再進來!」
沈鈺話音剛落,旁邊立刻就有幾個人走了過去,上前就把鍾無味給架起來,準備拖出去直接扔出門口去。
這些可都是往日自己只能仰望的大人物,他們以往可沒有這膽量,可現在不一樣了。
像之前那些紈絝子弟,雖然他們並沒有官身,但他們見了也只有點頭哈腰得份。
還得打不還口,罵不還口,這小日子過的別提有多憋屈了。
還有眼前這位鍾大人,這兩天沒事就過來罵他們一頓,這股火氣他們憋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今天終於可以報復回來,現在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爽!
「你們幹什麼,你們可知道我是誰?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對本官動手!」
「那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這裡撒野?」
「放肆!你是誰?敢這麼跟本官說話」冷喝一聲,鍾無味感覺自己的威嚴都受到了挑戰。
他堂堂刑部郎中,被一群巡查衛給架出去,傳出去臉面何在。
而且眼前這個小白臉,連官服都沒有,明顯就是個白身,就敢對他大喊大叫的。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
「鍾大人,認清楚本官的臉,本官新任奉安尉,這裡本官說了算!」
「叉出去。什麼時候鍾大人把態度端正好了,什麼時候再讓他進
第二百七十八章 還是太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