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
帶著田初夢踏入這裡,直接站在了高台之上,兩個人與周圍的累累白骨怎麼看都似乎格格不入。
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匕首,鍾雄直接對著自己的手腕來了一刀,鮮血順著手臂的落下滴在了地面上,匯聚成一個奇異的圖案。
「閉上眼睛,隨著這股悸動慢慢呼吸,感受著一切!」
將田初夢推入了圖案的最中心,鍾雄一身力量在攀至頂峰後,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地面高台之上。
霎那間,一道光芒自田初夢所在的位置沖天而起,而田初夢本人則是被這道光芒完全籠罩在內。
那驟然間亮起的光芒,仿佛要將整個飛鳴山都照亮。無數的飛鳴山弟子看向這裡,那些飛鳴山的長老們更是個個大驚失色。
普通的弟子們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們這些長老不可能不知道。
他們飛鳴山的傳承被激活了,恐怕傳承徹底易主也是近在眼前。作為飛鳴山的高層,若說他們對這份傳承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可六長老劉義忠的前車之鑑在那裡擺著,他們那位掌門,那可是位心狠手辣的主。
既然六長老他可以說殺就殺,他們,自然也可以。
殺雞駭猴的目的,不就是要讓他們安分一些,不要惦記些不該屬於自己的力量麼。
「開始了啊!」似乎感受到了遠方的變故,原本在精鋼所鑄的鐵籠中躺著的鐘夜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慢慢的站了起來,挺直了腰背。
這一刻的鐘夜,原本的老態龍鍾盡去,取而代之的事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霸氣,仿佛睥睨天下的一方雄主一般。
相對而言,鍾雄這個新掌門在他面前就要顯得稚嫩的多,終究是要差上一些。
可似乎感受到鍾夜身上那可怕的氣息,精鋼所鑄的鐵壁內開始閃爍起蒙蒙光芒,刻於其內的無數符文仿佛活過來一樣勾連成一片,而且越轉越快。
符文的力量開始將鍾夜籠罩,就好像要強行將他那一身氣息完全壓制住。
這無數的符文才是真正的銅牆鐵壁,不然就憑那精鋼所鑄的鐵屋,在蛻凡境高手的眼中就是一堆廢鐵。
也正是有這些符文在,鍾雄才會對這裡這麼放心。他相信,即便是自己的師父,也絕不可能從這座牢籠中逃脫。
可是,他明顯失算了。以前鍾夜之所以出不來,是因為他不想出來,而不是不能出來。
現在他想出來了,一處匆匆布下的符陣還攔不住他的腳步。何況,這裡也是他的地盤,本就屬於他!
抬頭看了眼周圍全部浮現的符文,鍾夜輕輕一笑,所有符文都瞬間碎裂。精鋼所鑄的鐵屋,也隨之崩碎。
裡面的鐘夜則是施施然的走了出來,看向光芒所在的地方,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
「終於開始了,也不枉我自縛於此這麼多年!」
而這時候,在光芒中央的鐘雄,卻是一臉的不解。按道理講,他此時應該已經開始接納來自傳承的力量了。
之前的過程他經歷過,也很熟悉,可是現在這麼完美的種子落在了這裡,為什麼反而是一點力量都沒有。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這力量沒有我的份!」
仔細觀察了一下,鍾雄看向田初夢的眼神都不由有些愕然「不對,你的力量也沒有增長,可傳承明明已經開始了,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那是因為你少了一個步驟,所以才得不到真正的傳承之力!」
「師父!」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鍾雄猛地抬頭,瞬間鍾雄的臉上就寫滿了震驚。
「你不是......你怎麼可能出的來?」
「我想出來,自然就出來了,那座所謂的牢籠從來都困不住我!」
站在上方,鍾夜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猶如在看一個卑微可憐的可憐蟲而已。
「你不是想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麼,我可以告訴你,傳承的力量之所以遲遲未能出現,是因為種子太完美了,足以將所有的傳承力量全部引出來!」
「可有時候太完美也是一種錯,所以就需要一個另一個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