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沈大人,你當真不讓開?」
冷冷的看著沈鈺,仿佛只要他不讓,傾寒就要跟他拼命一樣。
可攔在對方面前,沈鈺並沒有說話,只是那態度卻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深吸一口氣,傾寒收攏了所有表情,靜靜的看著他「既然如此,沈鈺,那就對不起!」
不知何時,傾寒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這把匕首鋒利無雙,一拿出來就有一股寒意外泄,鋒芒畢露,絕對是神兵利器。
只不過傾寒手中的這把匕首並沒有對準對面的沈鈺,而是對準了她自己。
還沒等沈鈺反應過來,傾寒已經狠狠地將匕首插入自己的胸口。
利刃輕而易舉的刺穿衣衫,刺破肌膚,鮮血如小溪般順著匕首流淌二下,瞬間就打濕了地面。
真魂境高手的血炙熱如熔岩,每一滴都散發著超乎想像的巨大能量。
隨著這些鮮血的流淌,宮殿內的劍鳴聲突然開始振動,好似受到什麼刺激般,振動的劍鳴聲遠超之前數十倍。
落在耳中就好似是深夜之時荒野間的狼嚎聲般,充滿了淒涼和嗜血的味道。
伴隨著劍鳴聲同時出現的,是無窮無盡的殺氣和血腥氣。一時之間,耳邊到處充斥這殺戮之聲,眼前好似變成了一片血海。
濃郁到極致的殺氣湧入到每一個角落,仿佛無孔不入般瘋狂的鑽入身體內,勾動著體內那已經明顯蠢蠢欲動的殺念。
不斷有聲音在誘惑著沈鈺放棄抵抗,盡情的發泄,殺戮。將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活物,全部撕碎。
體內浩然之氣仿佛受到挑釁般迅速蓬勃而起,與那股繚繞於耳邊的誘惑之力,以及那無窮無盡的殺氣做著對抗。
這還要多虧了他這一年多以來手不釋卷,加上一心為民,更是定下了改造曉州的計劃,並為之勞心勞力,付出了絕對的努力。
知行合一,加之這麼這麼長時間以來的不斷滋養,這才讓他的浩然之氣得以迅速壯大,到如今已經有了相當的規模。
對抗這種精神侵襲,浩然之氣明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所以即便耳邊的殺念再怎麼侵襲,沈鈺依舊是不動如山。
不過他尚能把持的住,可對面的傾寒卻已經雙目通紅漸漸充血,理智仿佛已經被殺意所侵襲。
很快傾寒身上也開始釋放出磅礴的殺意,仿佛在與宮殿中的劍鳴聲交相輝映。
這把劍還未曾落入手中就已經被侵襲了,就這水平還想著拿起劍後能保持清醒,所以說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
「咔,咔!」不遠處的宮殿中響起了一道道劇烈的振動聲,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壁而處一般
傾寒身上流淌的鮮血,到最後已經不是流淌,而是被瘋狂的吸納進去。
沈鈺想要打斷這個過程,卻被一股股劍意所阻撓。準確的說,是傾寒自動在與劍意融合。兩方的力量交織在一起,極其強大。
而且宮殿中滲透出來這股劍意也相當可怕,恐怕是不知道吸納了多少高手的鮮血才凝聚而成的。
「轟!」隨著一股轟鳴聲響起,內層的封印大陣被迅速的衝破,外層的封印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沈鈺之前簡單布下的陣法,在這股衝擊之下恐怕也無法維持太長時間。
伴隨著內層的封印破碎,可怕的劍意伴隨著紅色的血霧瞬間沖霄而起,眨眼間便遮蔽了天空,也完全遮蔽了沈鈺的感知。
目光所及之處,儘是一片血色,仿佛已經被無盡血海徹底淹沒。
與此同時,樵山寨祖地之外的天空也受到了影響,隨之變成了一片血紅,只是頃刻間便已是風雲變幻。
恐怖的氣息籠罩一切,在如此可怕的異象下,樵山寨的寨民紛紛瑟瑟發抖的跪下不斷叩拜。
除了少數的幾個老者之外,剩下的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他們滿是無助,除了恐懼的跪拜之外,再沒有任何辦法。
想到了先祖的留言,幾名知道一些內情的老者的臉上滿是絕望之色,身子甚至忍不住開始顫抖了起來。
一旦祖地裡面被鎮壓的人跑出來,必然是流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