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過去,你們讓我過去!」
撐著身體,長威鏢局總鏢頭滕平生踉蹌著向門外衝來,旁邊幾個捕快攙扶著他,生怕他一個不穩直接倒在地上。
「滕總鏢頭,節哀!」扶住踉蹌著衝過來的滕平生,知府樊宗臣急忙拉住他。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位總鏢頭奄奄一息,只憑一口氣衝出來。這要是再一口氣沒喘上來,估計就直接挺這了。
「是你害了我長威鏢局的人!」上前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領,滕平生臉色猙獰,寫滿了恨意。
雙手努力的想要掐住對方的脖子,可是他這原本能捏金斷玉的手怎麼也使不上力氣,即便掐住對方的脖子也是無濟於事,一腔仇恨根本無處釋放。
他滕平生好歹也算是一方高手,如今卻被毒素侵襲變得弱不經風,仿佛稍微一陣猛烈些的風就能把他送走。
「為什麼,我長威鏢局究竟哪裡得罪你了,一百二十餘人吶,連老人和孩子你都不放過!」
「你長威鏢局背信棄義再先,我來復仇又有何不可?」輕而易舉的掙脫掐住自己的手,少年冷冷的看著對方,眼中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知道麼,我是故意留下你一口氣,就是要讓你嘗到與我當年一樣的滋味!」
「我父親為長威鏢局賣命多年,卻慘遭你們拋棄,致使當年我家破人亡。我就是要讓你也嘗一嘗家破人亡的痛苦,我要你為當年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
「放屁!」滕平生怒目圓瞪,血海深仇讓他幾乎喪失了理智,下意識的就怒吼出聲。
「我長威鏢局一向以信義為先,這麼些年從未放棄過任何兄弟。你父親若是我長威鏢局的人,根本不可能被放棄!」
「可我的父親就是被你們拋棄了,他為你們鏢局流過血,他們你們賣過命,最後雙臂折斷再無用處後就被你們棄之如敝履,隨意丟棄!」
「父親為你賣命多年,最後卻落得了如此下場,我們一家連飯都吃不起,每日只能以野草充飢。」
往事歷歷在目,更是讓少年因憤怒而胸前起伏不定,當年從生死邊緣活下來的他,此生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仇!
「滕平生,我父親雖然算不上是一個高手,但好歹也有些功夫在身,可最後卻只能為了幾個包子,跪在人前苦苦哀求。」
「若不是尊嚴被踐踏,他又怎麼會選擇帶著一家人輕生,給全家人下藥?」
「若不是你們,我的家怎麼會沒了,我的人生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狀若瘋狂的看著眼前,少年俊秀的臉上說不出的邪異猙獰,仿佛冷血的毒蛇,正在露出自己的獠牙。
「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麼,我體質特殊,從那一夜活了下來。可卻被一伙人看到了,帶了回去。」
「自此以後他們開始在我身上不斷試藥,各種各樣的毒藥輪番用在我身上。夜夜折磨,日日都如萬蟲噬心,那種痛苦你知道麼!」
「是恨讓我堅持了下來,沒有報仇之前我怎麼能夠死,你們沒死之前我怎麼能夠死!」
「我父親邱城不知滕總鏢頭可還有印象?」
掙脫了對方的手,少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得意的看著對面那明明恨不得咬死他,卻只能對自己無可奈何的長威鏢局總鏢頭。
這囂張的模樣,讓旁邊羈押他的捕快都差點拔出刀給他兩下。
這也就是沈鈺沈大人在這裡,若不然的話,兄弟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是捕門的關懷!
「你父親是邱城?」
「怎麼,我們滕總鏢頭想起來了?現在自己是不是特別後悔,後悔當年將我父親掃地出門!」
「我的確是後悔!」胸口劇烈欺負,怒火仿佛將整個胸膛充滿,這時候的滕平生臉上寫滿了悔恨。
「可不是後悔將你父親掃地出門,而是後悔當年心軟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以為當年你父親為什麼會被趕出去,你以為是鏢局將你父親掃地出門麼,你錯了!」
「是你父親背信棄義在先,出賣了鏢局的走鏢路線,令長威鏢局損失慘重。」
「本來,按